那就是个恨人有,笑人无,嫌人穷,怕人富,还欺软怕硬的。
今天对上沈知欢,估计也是觉得人家一家子女人好欺负。
刘春亮别开脸,没脸说。
刘从正又看向闺女,“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她说知欢是哥的……野女人,还说哥一天天在外面鬼混,还将知欢带回来。”刘春花直接连舅妈都不叫了。
这样的人也不配做他们的舅妈,不配做他们的长辈。
刘从正:“……”
妻嫂嘴臭,他一直都知道。
只是没想到她竟能当着这么多亲戚的面编排自个儿的亲外甥。
这事要是传出去,春亮和沈知欢还要不要做人了?!
领头那人的嘴角也抽了抽。
这女人造谣之前都不先打听打听的吗?!
“他要和那个野女人没关系,他会为了那个野女人打自个儿的亲舅舅?”中年女人不服气地仰起头。
“还想挨打是不是?”沈知欢作势又要脱鞋。
吓得中年女人一缩脖子。
“我看你就是做贼心虚。”饶是如此,中年女人还是嘴硬地甩出一句。
“丽丽,去打电话报警,我要告她诽谤。”沈知欢懒得再和她掰扯。
她如果没记错的话,关於诽谤罪的刑法已经设立了。
她以为空口白牙造谣不需要负刑事责任?!
那她就让她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
“诶!”苏丽丽点头。
“我带你去打电话。”陈惠兰主动开口。
“不准去!”
中年女人蹭一下子站起来想要去阻止,却被身着橄榄绿的同志给拦住了。
眼见着苏丽丽和陈惠兰跑出了食堂,中年女人急得不行。
“你让开。”她伸手去扒拉同志,可任她如何费力扒拉,同志都纹丝不动。
李狗蛋这会儿也急了。
无论哪朝哪代,小老百姓对工作人员都有一种天生的敬畏感。
这也是对权威的一种尊重和畏惧。
李狗蛋和中年女人自然不能免俗。
“从正,你知道你嫂子的,她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虽然没把门的,但心还是好的。”李狗蛋慌忙寻求外援。
他希望刘从正能帮忙说和说和。
“从正,你嫂子是说错了话,可她们不也打回去了吗?你看你嫂子,门牙都被她们打掉了。”
李狗蛋说到这儿的时候,中年女人极配合的呲着牙给刘从正看。
门牙没了,一眼望去,嘴里黑洞洞的,瞧着甚是滑稽。
刘从正看了看额头上一个大包的李狗蛋,又看了看一嘴血还缺了两颗门牙的中年女人,视线最后落在了沈知欢身上。
沈知欢直接别开了脸。
李狗蛋见状,哀求似的看向刘从正。
“沈知欢同志……”刘从正心中叹气,还是覥着脸开了口。
“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她嘴一张,我就成了野女人,这事我男人要知道了,闹着和我离婚怎么办?和我起了龃龉怎么办?和我有了隔阂又怎么办?”沈知欢铺天盖地的质问打得刘从正措手不及。
“我男人要和我离了婚,谁来帮我养儿子?谁又来养我?”
说到这儿,沈知欢看向中年女人,“你养我?”
中年女人心虚地低下头。
“还是你养我?”沈知欢的视线又移到李狗蛋身上。
李狗蛋缩着脖子,不敢吱声,只求救似的看向刘从正。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刘从正哪还好意思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