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不知想到什么,加了句:“以后也是。”
温禾安怔了下,她一直有点不太明白,就算陆屿然不想再遮掩他们之间的关系,想公开,何必选在这个时候,这个事态最为严重,最容易影响到他自己与巫山的时候,现在好像在混沌中触到了一点。
他是不是,想让她赢下这条路上的每一场战斗。
真有赢不了的时候。
又想,至少要留条命回来。
所以在性命攸关的时候,他没法去用足够的理智衡量什么。
喝完一碗汤,温禾安身体里腾起暖意,鼻尖与额心上都密密渗出薄汗,她在床上屈膝半坐着,黑发安然往下垂,手心里捏着陆屿然刚塞过来的玉佩,启唇道:“凌枝白日和我说,那日在小世界外,你出手了。”
陆屿然没否认。
出手了,然而她打完后,看他的第二眼,就朝后退了。
温禾安静了好一会,脑海中想象那个画面,又去看他从袖袍中自然垂搭的手,筋骨匀称,指节修长,冷色肌肤上青筋潜藏,稍一握,便能想象出其下拥有着何等澎湃的力量。
她很少看到陆屿然出手,倒是才结契那会,与他对过几招,那在记忆中也是十分久远的事了。
“我没看见。”温禾安定定看着他,乌珠顾盼,朱唇翕动:“但好像可以想象。”
“商淮必定拦你了,罗青山是不是脸色苍白,巫山的队伍里,那些长老们会不会都在咬牙骂我。”说到这,她安静了好一会,而后掀起唇角笑了下,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一样,声音也轻:“但你站在我这边,我心里其实特别高兴。你说,是不是有点坏。”
任谁都能听得出来。
这是真话。
温禾安就是那种,即便因为某种原因拒绝了怎样的事,但只要她对你上心,她什么时候都会给你真实的,柔软的反馈,用以回应每一份心意。
舒服得要命。
在这样的对待中,人都散懒下来。
陆屿然眉目舒展,他也没说什么,在床边靠了一会,某个瞬间,伸手牵了牵她。
两人各有各的事要做,都无意在秘境中多待,当晚便疾行出了秘境内围,抵达外圈之后便用上了空间裂隙,直抵萝州,等回到熟悉的宅院时,已经是两日后。
温禾安见到了李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