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雪小巫长大了些许,但却没有那么大。毕竟人形魂兽的成长期极其漫长,可以与人类对比。
此时,雪小巫与8、9岁的小女孩无异,同样穿着旗袍,偏红色系、胸前的水墨画中红梅点点。
她扎了个可爱的丸子头,配合上她那一双白茫茫的大眼睛,差点把荣陶陶的心给萌融化了......
“李教可以啊,还会扎头发呢?”荣陶陶凑了过去,伸手探向雪小巫的丸子头。
我捏~
雪小巫仰着小脸蛋,好奇的看着荣陶陶,由於太长时间没见了,有点陌生,也有点害怕。
发现荣陶陶捏自己的头发,胆小的雪小巫凑到李烈身旁,攥紧了爸爸那宽厚的大手。
夏方然对荣陶陶说道:“进去挑个大褂,明早咱们一起去接亲。对了,老萧,咱几点去?”
闻言,萧自如闷闷的吸了口烟:“我还是想用轿子,红裳只跟我提过一个要求,想要中式的婚礼。”
夏方然:“咱这不就是中式的嘛。用轿子呗,用八抬的!咱这么多人呢,你还怕抬不动啊?”
萧自如:“主持人建议骑马,毕竟路途遥远。”
“你管主持人干什么?”休息室内,突然传来了荣陶陶的声音,那风格简直跟夏方然一模一样,“你结婚又不是他结婚,50公里路算个啥,耽误不了事。
你骑你的马,红姨的轿子我抬了。
八抬就八抬,一会儿我把李子他们都留下。”
门外,几名教师面面相觑。
这小子倒是强势的很呐?不仅给教师们做主,还敢给新晋校长做主......
的确,荣陶陶对陈红裳这个人,是有着非常特殊的情感的。
两人之间的特殊过往,教师们知之甚少,甚至有的教师完全不知。
松柏镇的纪念碑旁,只有荣陶陶和高凌薇见到了松柏林中那火红的身影,她一动不动,与一个约定厮守终生。
当时,在荣陶陶那特殊的手机铃声之下,这苦苦等候的红衣女子终於“活”了过来,也终於转头望来。
她通红着眼眶、泪眼迷离,寥寥数语之间,便让年少的荣陶陶与她通了悲喜。
人们总说,北方的茫茫雪境之中,厚厚的积雪之下埋葬了太多太多的生离死别。
对於荣陶陶与陈红裳二人来说,心中都有一个遥不可及的身影。
重聚的日子,也是遥遥无期。
但荣陶陶却比陈红裳幸福万倍。
除夕夜时万家灯火,烟火璀璨、欢声笑语。
也唯有居民楼天台上苦练的荣陶陶,在特训完毕、夕阳西下之时,才会放目远眺、遥遥望向那松柏林中的一抹红色。
无一例外,每一次,她都静静的守候在那里。
荣陶陶的生活是充实的,有长了腿的抱枕陪他看烟火、吃烤地瓜、逛大街小巷。每每回家之时,也能闻到那扑鼻的饭菜香气。
而陈红裳什么都没有。
她只有那一方不变松柏树林,陪着她日出日落,不出意外的话,也会陪她终老一生。
自从一头扎进这雪境中来,荣陶陶有过很多奢侈的梦想。
事实证明,所有的奢侈梦想,都源自於自身能力的不足。
此刻,既然他已经把萧自如从茫茫风雪中接回来了,那也就不差抬起这轿子,将陈红裳送到萧自如的面前了。
红姨说要中式的,那咱就中式到底。
萧教说想要轿子,那咱就八抬大轿。
无论是烟还是红,单从两人对北方雪境的贡献而言,足够资格!
对於荣陶陶而言,烟红的选择是正确的。
起码在他心中想来,虽然白色婚纱是寻常世界中的经典款,但却配不上那松柏林中的大红妆。
换好了大褂的荣陶陶,扭头看向了门外,虽然没有看到萧自如的身影,但却看到了弥漫的烟雾。
荣陶陶迈步走了出来,整理了一下复杂的心绪。
他低头看着身上的大褂,红紫配色,多少也沾点贵气,但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儿?
荣陶陶眨了眨眼睛:“我怎这么像说相声的?”
“你快得了吧,你哪有那本事!老老实实当你的荣教授就完事儿了...嘿?”说着说着,夏方然突然笑了,“你别说,你这一头小卷毛,挺适合捧哏呐?”
师徒俩在这斗嘴,一旁,李烈开口道:“我去跟主持人说,你们选几个人吧。”
“棠蕉芒李,大小石榴,我。”荣陶陶一巴掌按在夏方然肩膀上,“再加上我亲爱的夏教亲自压阵,简直完美!”
夏方然:???
如果是八个老师抬, 夏方然也就认了,共同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大婚,怎么着都行。
关键是他混进一群学生堆里,一起去抬轿子?
另外......
夏方然:“石楼石兰是小伙子啊?”
荣陶陶咧了咧嘴:“松魂嘛,女的当男的使,男的当牲口用。”
夏方然眉毛一竖:“放屁!你就是嫌弃孙杏雨和樊梨花腿短吧?”
荣陶陶:“你倒是小点声呀,世界季军不要面子哒!”
夏方然:“......”
...
各种坑,各种补。松柏红妆的故事线,终於要有完美的结局了,等这一天好久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