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棠绪不愿与他多费口舌,直接掀开他的裤管,却听到头顶传来一声压抑的闷哼。
“你的裤子已经和伤口粘在一起了,没法掀开,脱了吧。”她说道。
闻言,谢望遥的脸色立刻涨得通红:“你一女子家家的,怎可……”
“女子又如何?在我眼里,病人不过是一具身体。而你……”杜棠绪脸上泛起一抹笑意:“顶多是一具长着俊脸的身体罢了。”
听到这话,谢望遥满脸的羞辱感溢于言表,杜棠绪却毫不在意,麻利地扯下他的衣物。
伤口露出,暗红色的血迹混杂着一些发脓的白色。
她微微皱眉,边清理伤口边说:“忍耐一下,我要先把这些脓液处理干净。”
她用沾水的布条轻柔地擦拭伤口,眉头紧锁地说道:“你这刀伤最少有三十厘米长,怎么可能在光天化日之下有人如此行凶?你是不是得罪人了?”
谢望遥的眼睛微微眯起,身后原本紧握的拳头已然化为手刀。
此女的行为前后反差极大,颇为可疑。
趁着杜棠绪正专注地为他清理着伤口,他抬手,对准了杜棠绪的后颈。
正当他准备行动时,杜棠绪却突然抬头,奇怪地望向门口:“怎么门外好像有人在喊我。”
门外传来粗犷的声音:“杜棠绪!别搁屋里做缩头乌龟!你在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