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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自己宠出来的亲儿子辱骂的狗男女:“……”

若说实话,这一刻,两人是真的很想掐死他,可到底舍不得。

且眼下这情况,他们也不好发作。大多数人暂还不知这出戏的奥妙,他们要是闹出什么动静,不就等於不打自招?

是以一口气早已堵在胸膛,两人也只能生咽回去,憋出了内伤也必须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卫烬却没想叫他们松快。

松子剥到一半,他听见姜云玠的话,停了手,兴味地抬起眼,笑问:“看来小公子很希望这出戏啊。正好,昨夜排戏排得匆忙,朕还没给这戏取名字,不如就让小公子说一个吧。”

一时间,所有眼睛都齐刷刷转向姜云玠。

姜云玠自我惯了,最喜欢的便是这般万众瞩目的感觉,当下便得意地翘起了下巴。

他虽说和卫烬不熟,可想着这人一来他家,又是要把他那讨厌的大姐姐带走,又是请他看这么精彩的戏,现在还破格给他机会,在这么多饱读诗书的朝廷命官面前给戏命名,这一看就是好人啊!

大大的好人!

他忍不住高喊一声“遵命”,学着塾里的先生,摸着自己下巴冥思苦想,很想取个好听的名字表现自己,好惊艳全场,奈何肚子里实在没什么墨水,脑瓜仁儿都想破,也只憋出一个:“奸夫淫/妇?”

姜晏青和扈姨娘齐齐变了脸色。

满座亦愣了片刻,低头暗笑。

堂堂一个国公府的公子,满腹竟都是这些东西,到底是怎么教出来的?

卫烬却是抚掌朗声大笑,甚为赞同,意味深长地看着面前那对石雕般的人,讥诮道:“真是个好名字!真配。”

却是故意不说,到底是同这出戏相配,还是同这两人相配。

边说,他还边朝小禄睇了眼。

小禄早按捺不住,得令便立马上前一步,清清嗓子,抬手在嘴边半卷喇叭,朝台上高声道:“陛下隆恩,特为此戏赐名《奸夫淫/妇》,自今日起便於帝京各大茶楼酒肆连演三十日,所有酒茶点心全部免单,好与民同乐。小生江延庆,花旦扈三娘,接旨!”

小生和花旦叫什么?

满座都瞠目结舌,愕然瞧眼台上,又觑觑台下面色铁青的两人,旋即明白过来。

刚才有多为青衣不值,现在众人就有多恨他们,穿梭往来的眼神都如刀子般,虽没有实质,却砭人肌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