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觉得你不是秦王和无尘子的对手,那我可以给你指条明路!”伏念想了想继续说道。
“请大师兄赐教!”张良看着伏念认真的说道。
他虽然在儒家的培养下进入了天人,但是跟嬴政和无尘子比起来,他还是太弱了,伏念又禁止他动用儒家的关系去复仇,他只能想办法让自己强大起来。
“去楚国,找项燕,找屈景昭三族,仙神临凡!”伏念认真地说道。
“仙神临凡?”张良皱了皱眉,他虽然想复仇,但是并不想成为仙神的奴隶。
“你是担心自己成为仙神的奴隶,但是一个人的强大在於他能保持自己的本心,只要本心不变,谁也奴隶不了你!”伏念认真地说道。
“子房明白了!”张良看着伏念点了点头,转身行礼离开。
“你这是故意让他去的?”荀夫子却是突然出现在伏念身边说道。
“夫子怎么来了!”伏念急忙行礼道,然后说道:“仙神临凡对儒家来说是从未接触过的东西,整个百家天下对此事也是知之甚少,所以儒家作为天下显学,必然要知道其中的门路,做好应对之策,而且我没猜错的话,墨家肯定也会做出同样的反应。”
“算了,你是儒家的掌门,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荀夫子叹了口气说道。
“多谢夫子支持!”伏念再次行礼道。
儒家代表着百家中最博学的存在,但是对仙神临凡却是一无所知,所以,他们需要一个人,一个能守住本心的人去接受仙神临凡,然后从而知道什么是仙神临凡,而张良就是这个最适合的人选。
本来他是想让子夜或者子谦去做这事的,只是子夜这家伙,现在好像有点走歪了,回太乙山的时间比会小圣贤庄的时间还多,不知道的都以为他是道家弟子了。
至於子谦,好吧,在百越整出一堆狗屁烂糟的糟心事,能不被他自己家主打死就不错了。
所以,张良反而成了最好的选择,尤其是张良对秦国和无尘子的仇恨,更加容易被仙神们认可,妥妥的间者人选,尤其是张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间者。
“传讯给楚国松阳府,告诉无尘子说张良去了楚国,而且已经知道他们的计划,让他们快点!”伏念看着自己的弟子说道。
他不介意张良去复仇,但是也不想让秦国和无尘子以为是他们儒家的意思,至於楚王负刍的禅让,只要坐实了,张良就算告诉了项燕和屈景昭三族,也改变不了既定的事实。
“不愧是跟我齐名的儒家掌门,居然能猜到我要做什么!”松阳府中的无尘子看着儒家传来的消息,笑着说道。
王贲、蒙武仰头望天,一个是儒家掌门、一个是道家人宗掌门,还都是年轻一代的天花板,将他们这些前辈拍死在沙滩上,他们是不是该找地方跟秦王报备一下,养老退休的问题了。
“儒家张子房也来了楚国,不出意外的话,是被伏念给坑过来去打探仙神临凡之事的,但是他是知道了楚王禅让之事的,所以我们动作也要快点,让六大剑主跟郭开回广陵,保证楚王负刍的安全,本座亲自前往蓝田接太子前来!”无尘子说道。
只要楚王负刍和太子扶苏不出意外,禅让之事谁也阻止不了。
“你们则是配合楚王和怜影公主,将太子的贤明在楚国船舶开来,让楚人从心底认为太子来楚国是会给楚国带来希望的!”无尘子看着王贲和蒙武继续说道。
“诺!”王贲和蒙武抱剑行礼道。
古人是笃信三岁看老的,所以只要将扶苏在韩国做的事传扬开来,本来小事也会被无限放大,尤其是一个小孩子的心性是最让人相信的,所以,编故事,这个无尘子是很擅长的,又有小说家的说书人配合,不需要太久,整个楚国都会夹道欢迎扶苏的到来。
扶苏是楚王的大外甥,那在楚人看来,这就是自己大外甥啊,尤其是大外甥还那么懂事,简直就是标准的自家小孩啊!
所以,想要楚人接受扶苏是很容易的事情,尤其是大外甥这一身份,对於为人父母的人来说,简直是毫无抵抗力。
於是,无尘子带着焰灵姬和少司命离开了松阳府,前往蓝田大营,而王贲和蒙武也开始行动起来,在整个长江沿线传播起扶苏的事迹。
“今日,我们不说什么名臣大将,什么君王之事,想必各位看官老爷也都听腻了,所以,今天我们就来说说秦国太子扶苏的事!”长江沿岸的城池中都在上演着这一幕幕。
“话说,秦太子扶苏,在韩国之时,有番邦进贡了一头猛獁给秦王,被秦王赐予太子扶苏,可是猛獁毕竟是庞然大物,无人知其重,也无可称其重啊!”说书人开口就来。
“猛獁?”楚国茶客们都是惊讶,他们知道猛獁就是大象,也知道大象的体型庞大,想要称重,并不容易。
“以秦国的能力,造一杆大称不就好了!”有看客冷冷地说道,并不感兴趣,也是自以为预测到了结局。
“若是如此,那也没有我今天要说的事了,秦国的大官也是说造一杆大称,或是说将猛獁宰杀了分块再称,可是秦王并不满意啊,造一杆大称只为称一只猛獁的重量,有些不值得啊。”说书人继续说道。
“那秦太子是怎么做?”众茶客们也是想了想,他们也都是觉得直接宰了和造大称更好。
“扶苏长公子当时才五岁啊,然后对秦王说,他有办法,不用杀猛獁,也不用造大称就可以知道猛獁之重!”说书人故意没有说出结果,只是继续吊着众人的胃口。
“不就是要赏钱吗,赶紧说,赏钱拿去!”不少看客都是纷纷掏出一些钱币丢给了小二送给说书人。
“好咧,感谢各位看官老爷的打赏,那么扶苏长公子是怎么做的呢?扶苏长公子啊,命人将猛獁赶到了一条无人的大船上,然后再猛獁上船后,在大船的吃水线上画了标记,再将猛獁赶下了船,命人往空船上放上粮草,直到与之前标注的吃水线一致,才停止。”说书人笑着说道。
楚人大部分都熟悉水性,也都知道吃水线是什么东西,因此在说书人说完之后立马明白了,扶苏想要做什么。
“可惜如此孩童却是秦国太子!”楚人不得不暗自叹息,一国太子在年幼的时候就如此聪慧, 还让别国怎么活?
“想必各位看客都知道扶苏长公子是打算怎么做了,不错,扶苏长公子命人测量了粮草的重量,也就是猛獁的重量。不过,各位看管可能不知道的是,扶苏长公子不仅仅是秦国长公子,秦国太子,同样也是我楚人!”说书人继续说道。
“怎么可能!”楚人一脸的不信。
“各位看官都知道昌平君本是我楚国长公子,入秦为质,但是与昌平君一同入秦的还有昌平君之妹,我楚国的公主,而扶苏长公子就是我楚国公主之子,更是当今楚王负刍的外甥!我楚国的外甥!”说书人继续说道。
楚人都愣住了,昌平君入秦太久了,导致他们都差点忘了还有这么个公子在秦为质,更不会知道还有公主也在秦国,还成了秦王的夫人,生下了扶苏。
“怪不得秦人不识水性,扶苏大外甥怎么会知道以舟楫吃水线称重,原来是扶苏大外甥就是我楚国人的种,留在血脉里的记忆是骗不得人的!”有老人开口说道。
其他人也是应声附和,什么小孩能知道吃水线这东西,除了他们楚人常年居住水边会知道,秦人怎么可能想到,所以,不愧是我们的大外甥啊,留在血脉里的记忆是骗不得人的。
“国师大人是怎么想到这种办法的,就连老夫都差点以为太子殿下是自己大外甥了!”蒙武和王贲混在人群中观察着楚国百姓的反应,蒙武开口说道。
“想想太子做的事,再想想我那个不成器的儿子,真想回去掐死他!”王贲说道。
王离不由得浑身一颤,总觉得有什么人要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