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樱只当他是在安慰自己,一次性手套都快被她拧成麻绳了:“那是因为你是他的家人,我又不是......”
“如果我说,你住进来这事,是他提出来的呢?”
岁樱抬头看他,眼睛眨出不可置信:“怎么会?”
陆霁尘实话实说:“算是还你小叔的一个人情吧。”
天呐,他爷爷竟然还会欠沈确的人情?
岁樱仿佛吃到了一个大瓜:“是什么样的人情啊?”竟然让自己的孙子还?
陆霁尘没有细说:“快点吃饭,都凉了。”
岁樱撇嘴。
不说拉倒,她可以问当事人!
对岁樱来说,没什么事情可以阻挡美食的诱惑。
她把特地点的那份焗饭放到陆霁尘面前:“这是你的。”
陆霁尘的确不爱吃油炸类的食物,包括披萨。
他说谢谢,然后瞥了眼袋子上的外卖单。
等陆霁尘吃完那份焗饭,岁樱面前的小食都还没吃完。
“其他的你不吃吗?”
陆霁尘摇头:“你慢慢吃,我先回楼上了。”
岁樱好不失落,但也知道他是要去楼上的书房用功。
陆霁尘拿起地上的垫子,叮嘱她:“吃完以后你就回沙发里坐着,我冲点下来收拾。”
虽然客厅不是很大,但一个人待着还是会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
油炸小食吃多了会腻,余下的三分之一,岁樱再也吃不下去了,可惜了那份披萨,一块都没动。
不过没事,可以当明天的早餐。
岁樱摘掉一次性手套,又用湿巾抆了抆手,然后就开始了和某位当事人的消息对话。
结果短信发过去半天不见回复。
胃得到了满足,困意就会悄然席来。
陆霁尘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岁樱已经歪在沙发里睡着了。
在她住进来之前,这个房子里永远都是安安静静也干干净净的。
电视永远都是黑屏,沙发里也不会有人躺着,茶几上更是除了抽纸盒再也不会有其他的东西。
就像沈确说的:你这个房子里什么时候能有点烟火气?
陆霁尘看着开着的电视,又看向茶几上的一片狼借,最后目光定格在沙发里熟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