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脸颊到上翘的嘴角,越看越像在偷笑。
陆霁尘顺着她视线往自己手腕上瞥了眼,握住方向盘的手往下落了几分。
追着的那双视线也跟着下移。
这次,看见的不只是他的手腕、手串,还有他的牛仔裤。
因为双腿剌开,那里呈三十度、又或者不止三十度。
拢高的轮廓,让岁樱想到那天晚上她站在床边看到的特征......
她脸倏地一热,视线随着脸一起转向右边的窗外。
陆霁尘看着她后脑杓,心里闪过疑惑,刚想问她怎么了,后面传来鸣喇叭的声音。
岁樱用了好一会儿才把脸上的热度降下去,手背蹭了蹭脸,她坐正回来。
腿上放了一个麻质帆布包,岁樱低头看着包上那朵环保图案,像随口又像自言自语:“不知雨璿到了没有。”
“应该到了,”陆霁尘目视前方,专心开车:“没想到你们相处的还挺融洽。”
岁樱这才扭头瞥他一眼,“怎么感觉你很意外似的?”
“的确是有点出乎意料,那小丫头刁钻的厉害。”
“怎么会?”岁樱觉得他不止是夸张:“我感觉她很乖啊!”
是啊,沈确也说这个坐他旁边的女孩子也很刁钻,但相处下来,他也觉得沈确太过夸大其词。
没有很刁钻,也没那么任性。
顶多算是......
陆霁尘换了一个词:“顽皮。”
“顽皮是小孩子的天性好不好,”岁樱哪里知道他话里七分指的是自己,以身作则地解释:“我小时候那才叫一个刁钻呢!”
话题自然而然的就转移到了她身上。
陆霁尘问:“怎么刁钻了?”
“给欺负人的男同学水杯里装辣椒水算不算?”
陆霁尘笑了声:“也可以说是见义勇为打抱不平,不过方式的确有点过。”
“但是对於那个年龄来说,这种方式简直可以用歹毒来形容。”
“那后果呢,”陆霁尘问:“有没有被叫家长?”
“何止啊,老师给我爸妈上了一个上午的政治课。这事若不是被我爸翻来覆去地讲到我上初中,我哪会记得。”
说到这儿,她又咯咯笑出了声:“但是后来发生了什么你知道吗?”
似乎是说到了兴头上,她身体往陆霁尘那边倾,在陆霁尘回头看她一眼问是什么的时候,她那双平时黑得犹如一颗曜石般的眼睛快弯成了弦月。
“高中的时候,那个男同学竟然转到了我们学校,还成了我同桌。”
如果只是这样,好像不会令她意外成这样。
陆霁尘问:“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