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从那人嘴里问出原因还有鬼了呢。
蹊跷,越想越蹊跷。
沈确还不死心,又问:“昨晚他也这样?”
这个时候,当然要踢皮球。
岁樱摇头说没有:“昨晚他好得很,就你来了以后他才这样的。”
沈确:“......”
他回想着这两天和陆霁尘的两次联系,没觉异常,刚要再问,楼梯上传来脚步声。
陆霁尘拎着一黑一粉两个行李箱下来,放到平地后,他往沙发那儿看过去一眼。
面对两双看过来的视线,他独独望向岁樱,“卫生间里的东西你还用吗?”
岁樱摇头:“不用了。”
他说了声好:“那我就给你一块收起来了。”说完,他又转身上楼。
沈确看着他的背影,回味着刚刚他脸上的温和,他更想不通了。
“这段时间,他情绪也是这么起伏不定的?”
岁樱低头抠着手指:“没有。”
沈确自认为自己足够了解这个深交了十多年的老友,但是今天看来,他的认知有点被打翻。
这种感觉竟然离奇的有点像被最好的兄弟背刺到。
指腹在下巴几个来回的摩挲后,他眼皮一掀。
“该不会是觉得你走了,他舍不得吧?”
一瞬涌现的想法被他说出来后,他又觉得不对:“舍不得也不该是这副全世界都欠他钱的表情。”
他好笑一声:“我被女朋友甩了都没像他这样。”
岁樱两眼一眯,送了他一记假笑:“您可真幽默。”
陆霁尘用了他自己的一个黑色旅行包,将卫生间里所有属於岁樱的东西都装了进去,包括他给她买的沐浴露、洗发水,还有护发膏。
而这说长不长的十几分锺的时间里,他已经将所有的情绪都调整好,以至於从楼上下来的时候,他眉眼又回复了往日里的温润柔和。
“早餐去门口吃吧,我就不做饭了。”
走之前,岁樱回了一趟楼上,卫生间、书房、衣帽间,还有卧室,她逐一的看了一遍。
随着属於她的东西消失,这些平日里留了她数不清脚印的房间里,好像瞬间就找不到她来过的痕迹了。
好像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像是一场梦。
这一走,是不是就回不来了?
她给他养成的那些习惯,需要多久才会被纠正回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