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黎黎摇了摇头, “我就是觉得......他在你那能安全点,毕竟......”她抿了抿唇:“外面坏人太多了。”
如果她没说后一句, 陆霁尘会以为她指的是沈确今天这反常的凶气。
把她后面一句品了品,陆霁尘眉心倏地一紧, 刚要再问, 就见邱黎黎风一般地溜掉了。
门锁“滴答”一声,陆霁尘拧眉看向沙发。某人还在絮絮叨叨的揪着今天的事情不放。
陆霁尘倒了杯水, 绕过流理台走过去。
沈确还以为他是给自己的,伸手去接,却见他把水递到了岁樱面前。
他口干舌燥地教育了半天,这人熟视无睹也就算了,如今还坐到了那臭丫头旁边。
这是要站到敌营那边,跟他对峙的意思?
沈确好气又好笑地看着他。
接过被岁樱喝光了的水杯后,陆霁尘从茶几上抽了两张纸巾递到她手边。
“饿不饿?”
岁樱委屈地朝他点头:“早上就没吃。”
冷眼旁观的沈确冷出一声笑:“都去爬山了,还不吃饱一点,饿给谁看的?”
陆霁尘不满地看了他一眼:“一件事被你翻来覆去地说,不累?”
沈确气笑一声:“我这不是替你出气的吗?”还不识好人心。
陆霁尘把水杯放到茶几上,“我什么时候说我生气了?”
明明没喝水,却好像被一桶水呛到。
沈确舔了舔牙:“电话里怎么不见你这么气定神闲?”当时话筒里传来的语气,用‘天塌地陷’形容都不为过。
陆霁尘并不否认:“但现在人不是找着了吗?”
“那照你这么说,做错了事,说一句对不起就完了?”那还要他这个律师做什么?
“那不然你还想怎么样?”陆霁尘语气依旧淡淡的,但多了两分袒护在里面。
沈确错开他眼神,目光落到他旁边。
在他这个亲小叔面前趾高气昂,在这个顶着教授头衔的人面前呢,小鸟依依,楚楚可怜。可真会扮乖。
沈确眉梢一挑,似笑非笑:““我是不能怎么样,但我觉得有必要给岁鸿波打个电话了。”
尽管陆霁尘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但不用深想就知道是谁。
“你至於?”
真不知这丫头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竟让这个原则性极强的人没底线的纵容。
沈确锐利的眼神扫到他脸上:“你平是对雨璿也这样?”
陆霁尘语调微扬:“她跟雨璿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