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琦凑过来道:“小的自作主张,让他们把人先送到戏楼这边来,就在外面。”
又是一个上道的。
要说,张延龄对满仓儿也很好奇,是如何一个女人,能在京师中掀起这么大的风浪,涉及到刑部和东厂之争,并让皇帝关心此案……
红颜祸水。
“姿色如何?”张延龄笑问。
金琦眼睛都在放光,道:“姿色自然是好的,若是表兄您喜欢的话,随便知会一声说送到何处,小的这就去给安排,要不您先看看?”
以金琦的意思已经很明显。
满仓儿的案子,是由张延龄办理的,张延龄对满仓儿等於是有“处置”权。
就算张延龄避嫌,不能因私废公把满仓儿收了,但随便“临幸”一下也是可以的。
张延龄道:“一个女人,是有几分姿色,但身世也有些凄苦,先后经历那么多事情,本爵怎还能趁人之危呢?”
“啊?”
金琦一脸懵逼。
你建昌伯不趁人之危?
张延龄其实就懒得说,这女人先是被周彧所得,后面还有个长期包养他的杨志,又在风月场上混迹多年,恩客无数……
以老子手上的权力,要何种女人没有?以老子洁身自好,岂能跟这样一个可能浑身是病的女人有关系?
“先送回刑部,此案还是要交由陛下来最后决断,我可不能假公济私啊。”张延龄一脸正派之色道。
“是,是!”
金琦不问为什么,只知道要按吩咐办事。
……
……
这边金琦才刚走,薛掌柜便带着戏班的人来了。
戏班的班主是个四十多岁的男子,姓郝,除了这位郝班主之外,身后还跟着一大一小两个小美女,正是这戏班子的台柱子。
大一点的美女,是之前在戏中扮演满仓儿的。
“给国舅爷请安。”
郝班主说是请安,却是带着两个美女一起给张延龄下跪。
张延龄起身到面前,笑道:“郝班主这是作何?起来起来。”
话是对郝班主所讲,但人却是往两个美女身边而去。
郝班主一看这架势,岂能不解其中意?
就算他真的脑袋瓜不好使不明白,身后的薛掌柜赶紧拉他一把,二人暂时退出包间。
张延龄说是要见戏班的人,根本是要见戏班里的女戏子。
在房间只剩下三人之后,张延龄笑而打量着两个美女,二人一个圆脸一个瓜子脸,模样都很俊俏,姿色都是上等, 也难怪之前张鹤龄也会一眼相中这戏班里的女戏子。
“两位姑娘,叫什么名字?”张延龄笑着问道。
“民女名小怜,这是民女的义妹,名小青。”大一些的美女一脸娇羞之色,也带着几分畏怯着道。
张延龄对“小怜”的名字没感觉,对於“小青”的名字,突然勾起遐想。
这一个大美女一个小美女,一前一后一左一右,如同白蛇青蛇。
简直一出《白蛇传》!
若是编排这么一出戏,岂不是为她们姐妹量身定制?
“名字不好听,你们这戏班子我已经买下来,以后你们就是我的人,我给你们赐个名字,姐姐如金翎凤凰就叫凤仙,妹妹婉若明月就叫月仙,以后你们就演我给你们排的戏,如何?”
张延龄突然发现自己给人起名字也有点轻车熟路。
之前是小狐狸,现在再是凤仙、月仙。
至於东南西北那些,并非他的“杰作”。
凤仙赶紧拉着妹妹给张延龄下跪道:“谢国舅爷赐名。”
张延龄笑着去扶,这次已不需要太多回避,手直接接触到二女的手臂,看着面前一对娇怯的小美人,他哪还忍得住?
“还称什么国舅爷?以后称老爷,今天后面的戏你们不用演,外面有马车,跟我回府一趟,我要好好给你们讲一出戏。”
张延龄突然想到了那个无良大哥要在房间内好好指导的荤话,这才明白原来此言非虚,甚至乃观戏之至理名言。
“来人备马车,本爵要回府,有着紧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