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最后林氏小女还是拒绝了。
张延龄也没办法。
只能亲自上。
风景画,跟这时代的山水画显然有大不不同,若是作一幅山水,没个几十年功底怕也欣赏不来。
为了吸引小红帽的注意,自然是要画写实画比较好。
用毛笔来作写实画,其实更考验功底一些。
但窗外的初夏风景,还是在张延龄的勾勒之下,跃然於纸上。
连小红帽看了几眼之后,也为之吸引。
“你……你真的很会作画,这……好像啊。”
“那当然,可惜没有炭笔,不然能更像,其实我作人物画也很好,要不林小姐给我当模特如何?”
“模特?”
“就是小姐坐在那,我把你画下来。”
“好啊。”
小红帽果然上当了,走过去在窗口坐下来。
张延龄又拿起笔来,随便勾勒了几笔,发现并不得要领。
小红帽见张延龄停下来,站起身凑过来看一眼道:“怎么还不开始?”
“这个……我可能需要炭笔。”
“什么是炭笔?”
“就是用木炭做的笔,现在没有,我也有别的办法!”
又到了张延龄发挥特长的时候。
他拿出火折子,在小红帽不解的目光中,把一堆纸给点燃。
“啊?你……”
“小姐莫慌,在火盆中点燃,不会有问题的。”
等纸烧没了之后,剩下黑灰。
张延龄也不用笔,直接用手指,以指甲为笔锋,以手指作为笔挥,竟这般在纸上作起炭笔画来。
这可比用毛笔画更难。
……
……
二楼房间内很安静。
小红帽安静当她的模特。
终於过了很久之后,张延龄笑道:“好了!”
女孩凑过来,当看到纸上的自己之后,眼睛瞬间就瞪大。
虽然以她的年岁,家里也会给她画一些人物画,但跟张延龄的比……没有任何可比性。
张延龄用纸灰画出来的,完全是铅笔写实画的风格,讲求的是光影写实,除了是黑白的之外,简直就是女孩映在纸上的感觉。
对於这时代一个潜在的文艺女青年来说,看到这样的画,能不被吸引就怪了。
“还好吧?小姐可喜欢?”
“能……送给我吗?”
“当然可以。”
女孩把画纸拿起来,爱不释手的样子,脸上露出明媚的笑容,对张延龄的戒备再不像之前那么深。
就在此时,楼下传来丫鬟的声音:“小姐,您该回去,老爷催了。”
林通见女儿跟张延龄上楼时间很长,虽然没听到什么动静,但素知张延龄名声不好,万一张延龄在楼上乱来……
那林家的面子可就要丢到姥姥家,关键是就算自家姑娘吃了亏,也没处申理。
不能催张延龄,就只能催自家女儿。
“父亲让我早些回去,先生,不知您怎么称呼?”
“我姓张。”
“张先生,以后能教我吗?”
“非常荣幸。”
“那说好了。”
小红帽把刚才张延龄画的毛笔风景画也拿在手上,一路小跑,快速下楼而去。
等人走了之后,张延龄还在回味刚才见面的场景。
不知为何,感觉就是那么好。
有种初恋勾搭邻家小妹妹的感觉。
妙。
……
……
张延龄下楼来,却是沈禄和林通都已进来。
“延龄,你这是……”沈禄其实也怕出状况,要真出问题,他的脸也没地方搁。
张延龄笑道:“跟林小姐交谈一番,感触良多。”
“那此婚事?”沈禄继续问道。
张延龄道:“全听家母做主,却不知林小姐那边……”
如此说来,张延龄就是同意了这婚事,这对沈禄来说终於是松口气,他笑道:“林家这边,就不用你操心,京平,我们先把他送出去,回头再细聊如何?”
“好!”
沈禄和林通一起把张延龄往林府门口送。
半路上,沈禄有意靠近过来,低声道:“延龄啊,听说最近你给陛下做了很多事,却不知是否有听闻过有关老夫的事?”
“姑父的什么事?”张延龄不解问道。
沈禄叹道:“老夫在通政使司多年,其实一直想能调到礼部……”
原来不单纯是要帮张延龄做媒,还想让张延龄帮他升迁调动。
以张延龄所知,沈禄作为中宫皇后的姑父,一个举人出身的官员,本身没什么大作为,但最后是在礼部右侍郎任上退休的,死后追赠礼部尚书,举人当官算是登上顶峰,全靠的是张家人的姻亲关系。
张延龄心想:“徐琼何等身份和名望,也才刚从礼部侍郎的位置上走出去,你想进礼部,不会想直接当侍郎吧?”
“那我回头替姑父你问问。 ”
“好,好!”
沈禄脸上老怀安慰。
二人一起出门,张延龄跟林通也做了告辞,这才心情愉悦上了马车。
“苏三离了洪洞县,将身来到大街前……”
“爷,您心情挺好啊。”
这次南来色不会凑过来等吩咐,居然还知道张延龄心情好。
张延龄笑道:“那是,今天当舔……咳咳,当得很舒服,回头或许给你娶个奶奶回来,建昌伯府或许要有女主人了!”
“啊?”
南来色脸上大惊失色。
一个祖宗都受不了,再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