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延龄一脸不以为然的样子,指了指里面。
意思很清楚。
你觉得会出人命,怕出事,你倒是进去劝啊?跟我说有个蛋用?
“啊!”
里面惨叫声传来。
张鹤龄可算是逮着机会,用铁链子当鞭子使,打起人来是一点不留后手。
“大哥,打的时候注意点,别打头,别的地方随便招呼。”
“啊!”
“爽!”
“啊!”
里面凄厉的惨叫声,让人听着胆寒。
而李广被打,满牢房里乱窜,以防止被张鹤龄打到。
外面东厂、锦衣卫的人看着,一个个都瞪大眼。
这种虐待囚犯的行为,连自诩下狠手的厂卫中人都觉得很过分。
“建昌侯,再有话好好说……”李广大概知道求张鹤龄没用,手抓着牢门的栏杆,朝张延龄求助,“你们不能乱打人,啊!”
张延龄道:“我们这是在提审犯人,想打就打。”
李广也是急了,一把抓住打过来的铁链,把张鹤龄推到一边,再朝张延龄嘶吼:“提审……你倒是审啊,连话都不问,就这么打?”
张延龄一脸不屑:“怕你不老实,所以先打了再说。”
兄弟俩的性格是一脉相承。
随后张延龄侧目望着陈宽道:“陈公公,你说咱是审还是不审?”
“这个嘛……不好说……不好说。”
陈宽也犹豫了。
打人是不对的,难道审问李广就对了?
看样子李广可没什么骨气,现在被追着打,怕是连亲娘都能供出来,这要是被李广乱咬人,不定有多少人要遭殃呢。
所以说……
张鹤龄见了李广就打,也不问话,反而好像是正确的选择。
啧啧。
这上哪说理去?
陈宽堆笑道:“还是先不审了吧,可以从长计议,要不这样,看样子寿宁侯也打累了,要不您进去劝劝,再先歇息歇息,找个地方用膳,有力气了再回来打?”
“我抆。”张延龄一拍大腿道,“还是陈公公你善解人意,那个谁,先别打了,太累了,一次打死了下次就没法玩了。”
张鹤龄还在里面张牙舞爪:“刚才就你推老子是吧?弄不死你!”
这次张延龄进去,把张鹤龄给生拉了出来。
“二弟,你啥意思?这是你小情人,不舍得让为兄打了?”张鹤龄朝弟弟发飙,那话就不怎么正经,听起来让人觉得别扭。
张延龄道:“我说老大,你是不是彪了?像你这么打,一次就打死了,你是想给他痛快是吧?咱不能回头再来打?陈公公请客,你去不去?”
“哼!”
张鹤龄这才舒坦了一点,回头瞪着蜷缩在一角连力气都没了的李广,“老子先去吃点东西补充下体力,回来再接着收拾你!”
李广听了也当没听到。
这一顿铁鞭子招呼,让他遍体鳞伤,这会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走走走,去吃饭,陈公公可要大出血啊,咱吃点好的,包一层酒肆,让弟兄们都吃点怎样?”
“呵呵。”
陈宽觉得肉疼。
但相比於被李广乱咬出自己,被张延龄敲诈放点血,反而不当回事了。
……
……
酒肆。
还没到中午吃饭的时候,但里面很热闹。
楼上楼下都被包下来,十几桌。
都是厂卫的核心人物,东厂厂公和锦衣卫指挥使同时驾临,当张延龄报出这两位的名号,没把酒肆的掌柜给吓死。
“放心,不会白吃你的,我们东厂厂公请客,有什么好酒好菜你就给老子上,没好的出去抢也要抢回来,出去给看着,有什么漂亮的唱曲的丫头,给弄几个回来,老子不白吃你霸王餐,来人!”
“小的在。”金琦凑上前。
张延龄一脚将他踢开,指了指南来色,南来色这才凑上前。
“看什么?给银子,垫付一百两银子,就当是这顿酒钱。那个陈公公,这顿饭你可是要还给我啊,我只是先帮你出了。”
张延龄一副很嚣张的样子。
酒肆掌柜也很懵逼。
东厂厂公是何等人物?居然被这年轻人拿来当凯子宰?
这群人这么牛逼,那这个人又是谁?
问题暂时是得不到答案的,现在有人给了银子,酒肆掌柜也忙活起来。
酒菜自然是往好了去采办,一切都按照客人的需求。
……
……
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