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 / 2)

粥与你可亲 砚丞书 3029 字 4个月前

那护士又打量了她两眼,问:「您是和顾医生预约了看诊么?」

溪言犹豫了一下,点头。

护士笑了笑,「顾医生在上手术,麻烦您稍等,那边有椅子,顾医生做完手术我会叫您的。」

溪言想了想,又问:「顾医生大概还有多久做完手术?」

护士冲疑了一会儿,说:「顺利的话,应该还有20分钟。」

既然如此,溪言只得乖乖到旁边的排椅上坐着等。

那护士看她手里提着大袋小袋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猜想不会是来送礼的吧?是不是太明目张胆了点?看着也不像什么贵重物品。

呀,还有两条金鱼是什么操作?

溪言今天干了一下午的活,浑身乏累,精神更是不济,坐下来没多久困意就上来了,她两只手撑着椅子沿,垂着脸,用意志力和困意进行对抗。

顾文澜做完手术回来,注意力放在了手术记录上,眼看着就要经过。

边上的护士叫了他一声,指着那边说:「顾医生,那边有个和您预约了看诊的病人。」

她脑袋一点一点地强撑着,意志力逐渐薄弱,意识里挣扎的瞬间,她感觉有人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溪言瞬间清醒过来,抬头。

顾文澜居高临下,问:「李老师来探班?」

她一回神就站起来,伸手道:「……钥匙。」

他垂眼,拿着手术记录往她掌心一敲,说:「过来。」

她弯腰把椅子上的东西拿齐了,跟他进了他的办公室。

顾文澜把门关上,回头见她一脸困顿,过去倒了杯水给她,「我怎么看你比我还累?」

溪言拿着水杯,心不在焉道:「是呢。」

她喝完水又等不及跟他拿钥匙。

「先坐一会儿,我查个房就下班了。」他走出办公室之前指着她一直提在手里的东西问:「那是什么?金鱼?」

「嗯,」她似乎特别喜欢这两条小家伙,「可爱吧?你家里太冷清了,养两条金鱼,活跃一下气氛。」

顾文澜:「谁家?」

溪言:「咱们家。」

顾文澜查房很快,没多久就回来,拿过她提过来的那些东西,说:「走了。」

他腿长步子大,看他步履从容的样子,其实她跟得挺勉强的,还好出来的时候穿的是小白板鞋,她跟着跟着发现鞋带松了,赶紧蹲下来系鞋带,一边看他。

而他正好停下,似乎打算跟旁边经过的护士交代些什么,只是那护士冷着一张高傲的漂亮脸蛋,看也不要看他一眼,走了。

顾文澜:「……」

溪言:「……」

前边儿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女人走过来,清丽眉目之间满是幸灾乐祸的意味。

顾文澜颇觉得好笑,对她道:「这是什么意思?」

女人在他边上站定,说:「谁让你以前撩人家来着?撩完就跑你是不是不厚道,头也不回还结婚了,你是不是作孽?换谁谁理你?」

顾文澜下意识回头找自己老婆的身影,发现某位李姓老师就站在离他两米远的位置,兴致勃勃地当围观群众。

他尴尬地清清嗓子,低声说道:「行,我错了。」

围观群众李老师:「……」

倪梓见他一脸快窒息的表情,笑道:「不过我挺惊讶的,你居然愿意就这么结婚,很干脆嘛,但本性难移,你确定你可以——」

「什么本性?」未免她越扯越离谱,他赶紧打断她,「我的本性只有我老婆清楚,是不是?李老师?」他扭头看过去,提醒她,「切莫听信谗言。」

倪梓:「……」

溪言走过来时冲她笑了笑,「你好。」

倪梓懵了数秒,意识到某个问题后她脸上微讪,赶紧更改口供,「嫂子你好,刚才我的那些言论纯属造谣……呃不,调侃成分居多,不能尽信。」

这小俩口正当新婚,要因为她一张嘴坏了好事,那就真造孽了!

溪言说:「我心里有数。」

顾文澜:「……」

倪梓:「那么,再见。」

她已经忘了自己跑来心外科是为了什么,这会儿只想回自己的阵营,正巧检易从病房出来,她冲上去抓着他的衣领,一脸悔恨:「检医生,我错了。」

检医生不明所以,沉吟几许,道:「善莫大焉。」

倪梓:「……」

回家的路上,溪言望着车窗安静了一路,期间顾文澜瞟过去好几眼,只能看见她秀气的侧脸,一直回到家里她也没吭一声。

不过有件事转移了顾文澜的注意力,他发现家里……亮了很多,看来她一个下午尽忙活着收拾屋子了,难怪这么累。

她不声不响地进了厨房,这一通折腾她也懒得做菜了,打算随便煮个挂面填肚子。

顾文澜进来的时候,发现她盯着电炉上的锅出神,他从她背后搂住她,「真生气了?都是一些前尘往事,我发誓以后不会了。」

她扭过头来,睁着困顿的双眼,以及一脸茫然,道:「什么?生什么气?」

顾文澜:「……」

「你来得正好,我累死了,你看着火,我去洗澡。」

「嗯……」

溪言洗澡之前,把两只小金鱼放进鱼缸里,摆在茶几上,扔了一些鱼食进去,小金鱼浮上水面争先恐后地张嘴抢鱼食吃。

她颇有兴致地看了一会儿,起来又四处转了转,餐桌应该摆束花上去,她溜躂到阳台,觉得这里也得摆几颗盆栽才行,显得有生机……

她转完阳台一回身,被身后忽然出现的高大身影猛地吓了一跳,脸都刷白了,她气得朝他的胸口拍了一下,「你吓到我了!」一下不解气又拍一下。

他笑笑地凑过去吻她,把她抱起来就往浴室走。

溪言被他亲得心烦意乱,推了推他,「你能不能不这么……」

他说:「不能。」

纠缠的唇齿之间参夹着淋下来的温水,溪言背抵着墙,冰凉与潮湿慢慢沁入她的肌肤,她才打了个冷颤,他就莽莽撞了进来。

性感的喘息声自耳边响起,随之而来的是他猛烈的碰撞。

她心脏跳得厉害,眼前似乎氤氲着水雾,她上上下下,唇瓣抆过他的锁骨。

被他抱着回房间的时候,溪言已经处於又累又困的状态,脑子里一阵发胀,想睡又没办法安然入睡,因为他还不消停。

溪言的鼻梁一下一下蹭着他的肩窝,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气,混合着他的体味,她的神情再次陷入迷离状态,松开牙关,「烦死了你……」

过程中他一直是沉默的,只剩粗喘,做到极兴之处才会从喉咙深处缓缓地发出一丝低沉的声响,敲击着她的心脏。

他说今天是新婚夜,纵情一下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