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2 / 2)

粥与你可亲 砚丞书 3669 字 4个月前

他哑声道:「你算一算,我多久没亲你了。」

她一时没了言语,虽然他忙,但隔三差五他回来得早,还是会……

婚宴时间是下午6点钟左右,所以一行人得在4点以前赶过去迎宾,亲戚,同事,同学。

溪言等了半天,始终没看见周禹。

这些事忙下来6点已过,许攸提醒婚宴得开始了,新人这才进场。

后来酒过三巡,敬完一轮酒,许攸陪溪言去休息室换礼服,顺便补补妆。

门刚关上,随后就有人敲门,许攸开了门见是个男生,问:「有事儿啊小帅哥?」

周禹点了下头,喊道:「老师。」

溪言听见声音赶紧走到门口,有些惊喜,「我还在想你怎么不来了呢。」她赶紧让开,「进来吧,你找我什么事?」

周禹进来以后,把手里一株带梗的花枝递给她,「这个送你,礼物。」

那花梗几朵娉婷,有开有合,花瓣洁白清雅,十分秀气,她说:「这是什么花?有点像樱花,但樱花是粉色的。」

他说:「李子花。」

溪言一愣,笑着接过来,「谢谢,我想起来了,六七月份就能吃李子,所以李子花这个时候开得最漂亮。」

他嗯一声。

「谢谢,我会好好保管的。」

「嗯。」

旁边,许攸咂咂嘴,脸上似乎是洞悉一切的表情。

周禹没有逗留多久,送了花,又说了几句学习上的事就出去了。

许攸把门关上,一脸的若有所思,「这小子是不是……」

溪言觉得这花漂亮,看了好一会子,抬头问:「什么?」

最后,许攸只是摇摇头。

而周禹在外头的走廊待了好一阵才走开。

顾文澜觉得溪言换装的时间耽搁得有点久,正准备过去找她,一拐出大厅门口就看见了周禹。

周禹见了他,似乎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喊了句:「顾叔叔。」

顾叔叔眼角一抽,「不高兴喊就别喊,我也不喜欢听。」

周禹别开脸,「没有。」

顾文澜自觉和这小子没什么话聊,於是说:「你老师在找你,你进去找个位置乖乖坐着吃点东西。」

周禹说:「我刚才去见过她了。」

「……她在换衣服。」

「我去的时候她还没换。」

「去干什么?」

「给老师送花。」

两厢陷入沉默。

安静的片刻时间里,顾文澜看着他。

周禹抿抿嘴,说:「我去和周院长打声招呼。」说完经过他往里走。

溪言换完衣服过来,见顾文澜在婚宴大厅门口站着,她问:「你在做什么?」

顾文澜回过神来,也问:「花呢?」

她奇怪,「什么花?」

他自觉好笑,「没什么。」

婚宴差不多结束的时候,一对新人和家属合影,接着是各种亲朋好友,期间溪言把周禹招呼过来,也一同合了影。

所以事情结束后,溪言特别嘱咐周禹,说:「早点回家,别在外面逗留,早点睡,明天还要上课。」

周禹笑了下,「知道了,老师。」

溪言放心道:「那回去吧。」

回去的车里,顾文澜忽然说:「你这学生真有心。」

溪言听着一点头,很是欣慰,「而且周禹最近学习很认真,越来越懂事了。」

他睨过来,「听说给你送了花?」

她从手提包里把那花梗拿出来,说:「是李子花,连花带梗,很漂亮吧?」

顾文澜似笑非笑,往车座靠过去,慢条斯理道:「是很漂亮,给李老师送了李子花,确实花了点巧妙心思。」

溪言瞧着洁白的花朵,嘴角露出笑意。

回到家,溪言赶紧进浴室洗漱,待了大半个小时才出来,一出来就看见顾文澜在打量那李子花,她说:「别看了,去洗澡。」

顾文澜拿着那花梗对着她笑,眸子里几许醉意荡漾,「关於李花,有句诗是这么说的,祗有此花知旧意,又随风色过东墙。」

他说完搁下,起身去洗澡。

溪言知道这诗是什么意思,但不知道他提这句诗是什么用意,当下没想明白,只当他无聊。

顾文澜从浴室里出来,客厅的灯已关,他拐入卧室,揉着后颈上床来,把身边的人搂进怀里,发现她和许攸发资讯,他问:「累不累?」

溪言稍微调整了一下位置,说:「不累。」

「那……咱们洞房?」

「……」

他翻身欺在她身上,「春宵难得。」

溪言心脏怦怦然,跳得厉害,「你明天不是还要去医院么?」

「我哪天不去医院?」他俯下身子细细密密地吻着她,「要是因为得去医院就不能洞房,那我还要不要活了?」

「你是因为洞房才活着的么?」

他抱她起来,薄唇抵着她的耳朵,低声呢喃:「食,色,性也。」

温热细腻的气息钻入她耳内,溪言听得耳热,衣衫松乱时他吻过来,唇舌相抵,热烈纠缠,一切诉求付诸其间,一时火烧连营。

顾文澜冷不丁摸到她背上的xiong衣带子,放开她的嘴说:「都这个时候了,你洗完澡穿什么内衣?」

她嗫嚅:「我……」

顾文澜将她置在怀里,伸着手帮她解开,却弄了半天。

她说:「还是我来。」

顾文澜闻言,手轻轻落到她的腰处,仍是吻她。

溪言背着手解扣子,奈何指尖颤抖得厉害,在他跟前她显得娇小许多,她坐在他身上,还需得稍微仰着脖子,时间久了脖子便渐渐发酸,嘴唇舌尖也是被磨得发麻。

她耐着性子终於解决了纽扣,脱下,赶紧伸手推他,推不开才拍他两下。

他鼻腔里「嗯? 」一声,随即放开。

她喘息声轻细,嗓子里也柔,「嘴麻了,你就不能换个地方亲……」

他依言换地方,手臂稳稳托住她,那吻落到她的锁骨,慢慢挪动,只是欲望勃发,嘴上没个轻重,弄疼了她。

她疼得轻叫,他听得下腹激荡。

窗外清晖如银,床头灯火暧昧。

月下灯前,双影缱绻。

床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搭着他的皮带,撞得皮带扣敲着床头柱,频频发出低回的闷响……顾文澜凑近她耳边低喃:「宝贝,你听。」

他这声低喘,让她心尖倏地一颤,溪言的腿滑落,搭在被褥上,脚心因他的动作而磨蹭着丝滑的褥料。

她紧咬住唇忍耐,他却忽然提速,溪言忍到极致只能出声:别,呀……余下皆是溃不成音,哼着细柔绵长的调子。

他不知道哪根筋骨不对劲,今晚发了狠,执意要在她身上讨个尽兴,凭她怎么求,仍无动於衷,末了他只重复那句:「又随风色过东墙,这墙,你过,还是不过?」

极兴处还亲吻她,喊她,宝贝……

溪言几乎在结束的后一秒睡过去,却被他抱着进了浴室清洗。

她累及,不愿意挪动,所以被他折腾起来的时候,她有些恼火:「我不去……」

他抱起她,「洗一下睡觉会舒服点。」

忽然一下子,连着被欺压了一整晚的情绪一同调动了起来,溪言气得张嘴咬他,不过力道实在软绵,构不成威胁。

顾文澜拧开水帮她稍微冲洗,然后湿着身回到床上,相拥而眠。

他习惯怀里有个人,这人得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