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男朋友？」

「对。」栗锦点头，看向了外面的烟火。

烟火声大到几乎将两人的声音吞没。

但余千樊还是听见了这坚定的一个字。

一瞬间就像是重鎚落於心脏，砸开溅开的都是名为『难过』的情绪，如水决堤，无法阻挡。

「烟花好漂亮。」栗锦看着外面漫天的颜色，忍不住说。

余千樊想说，再漂亮也没有你漂亮。

可惜再漂亮也不是他的。

再绚丽的焰火此刻在他的眼中都已经失去了颜色。

如果他更早遇到栗锦，如果他更早喜欢上栗锦。

他这么一个讨厌别人做假设的人，此刻却在心底里疯狂的想着各种如果。

真是可笑。

「栗锦。」

余千樊直勾勾的盯着她，笑容尽失，「他对你好吗？」

栗锦笑了，光芒印在她脸上，投下一块块的彩***域，「好啊。」

那笑容太刺目，以至於余千樊不受控制的站起了身，凳子摩抆出刺耳的声音。

「你怎么了？」栗锦吓了一跳，「菜还没上呢。」

「不吃了，没胃口。」

余千樊神情冰冷，单手撑在桌面上指尖用力到发白。

「那，那烟花……？」

余千樊转过身，看了一眼窗外刺眼的绚丽。

「不看了。」他握拳，神情平静淡漠，「我最烦烟花。」

栗锦愣在了原地。

要跟着一起站起来的动作就那么僵住。

「我家里有急事，先回国了，你慢慢来。」余千樊转过身往外面走。

就在栗锦还没弄明白他怎么突然就生气了的时候，余千樊已经走到了门口。

但走到门口他就又像是回想起了什么事情一样。

转过身大步走了回来，站在栗锦面前，猛地抬起手……拿走了送给她的烟花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