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磕死我了!”武直趴倒在山顶上说。
现在趴在山顶上的不光是他还有喜糖,只不过喜糖在摔倒的刹那却是用手撑了一下。
人家喜糖的刀有刀鞘,在跑着的时候那刀是收在刀鞘里的。
可武直却不同,他手里拿的刀太大太长了,谁又听说过苗刀有刀鞘呢!
所以那把和瀛人对阵时的杀敌利器在爬山时就成了麻烦。
他就只能用手拿着,山坡很陡,想攀爬上来还得用手帮忙。
正因为如此,他在扑上山顶的那一刹那就不是很利落。
而结果就是他的手掌被跄破了,他的膝盖也磕在了大石头上。
“我不是说让你勾点儿箭过来吗?”这时白玉川一边用弓箭射向瀛人一边还在那儿唧唧歪歪。
爬山并不比在那荒野上跑轻巧,喜糖干脆就躺在了地上也不起来了,正大口大口的喘着。
就现在他这种情况喘气都顾不过来呢却哪有功夫怼白玉川,所以他也只是说了一个最简单的字:“滚!!”
“你怎骂人?”白玉川再次搭箭开弓。
不过这回他并没有把箭射出去,原因是从山下正靠拢过来前面的瀛人已是有了盾牌。
“你看咱们在山顶上被瀛人围住了,板凳也没回来那咱们箭不够用怎么行?
你往那一站完了吧再往山上一蹿,这不就勾点箭过来了吗?”白玉川依旧絮絮叨叨。
“玉川哪!”那扎不得不干涉了。
可白玉川就好像没有听到那扎的话一般却还接着说:“那你说咱们没有箭又该怎么弄?
你看我现在有媳妇,有家有业的,你媳妇也没在跟前儿,那你就能者多劳呗!
要不,我让那扎去勾箭去,那也不行啊,那扎那是你和板凳的亲妹子呀!”
白玉川嘴里说着。
就他那些话根本就没有什么条理,但有没有条理无所谓,说着却是最重要的。
因为,到了此时他的眼角已经现出了笑意。
而到了此时,武直看着白玉川那狡猾的表情才想明白是怎么回事。
他们山上当然是缺箭用的,可纵使是缺箭,那你也不能把我和喜糖当成箭靶子去勾瀛人来射我们啊!
刀枪无眼,更何况瀛人射过来的乱箭,谁敢保证自己就能躲开?
就这个道理,白玉川能不知道吗?他是不可能不知道的!
可他现在偏偏在这儿叨叨叨的说,其实就是在那儿气喜糖呢。
原因也只在於喜糖盒自己刚爬上了山,累的喘气儿都费劲着,哪有功夫和他打嘴仗?
果然现在喜糖真是没有功夫跟白玉川打嘴仗,也只是在那呼呼的喘气。
那一方面固然是因为爬山累的,另一方面多少也是被白玉川气的!
白玉川眼见着喜糖喘了有一会儿了,知道自己得见好就收了。
要是自己再气喜糖,一会儿喜糖就得把自己骂个狗血喷头。
而这时他就看到虎头竟然也举起一张弓来。於是,他忙喝道:“别浪费箭,你能射着吗?留着给那扎用!”
虎头撅了撅嘴,虽然白玉川的嘴很烦人,可白玉川说的还是有道理的,虎头也只能把弓箭放了下来。
而这时那扎就又射箭了。
下面的瀛人亮出盾牌了,白玉川射不着可不等於那扎射不着。
就在那扎的一箭之下,一个冲到小山脚处的瀛人“嗷”的大叫一声便向一旁滚去!
要说前面的瀛人可都拿着盾牌,可刚刚那扎却是攀到了山顶的一块大石头上!
瀛人在低处就是在低处那也没用,他们举起来的盾牌倒是能够遮挡住胸前。
可是当那扎站到了大石头上时,她就可以看到瀛人的脑瓜顶了,那那扎要不用箭射瀛人那光秃秃的脑瓜顶那还留着它?
要说人脑瓜顶那也就是头盖骨了,那是真硬啊!
那扎也不可能把瀛人的头盖骨射穿,可不射穿可不等於不疼不受伤!
挨了那扎一箭的那个瀛人捂着自己的脑瓜顶就在地上打起过来。
那扎在射完了这一箭之后直接就从那个大石头上跳了下来。
而也就在她下来之际,便有几只赢人的羽箭从她刚刚站着的那块大石头上飞了过去。
“小马驹,还不快把箭捡回来?”这时白玉川就嚷。
小马驹也只能往瀛人羽箭飞过去的方向跑。
小马驹始终在拿着商震的那张大弓,他现在的兵器也就是一把倭刀一支手铳,所以他却是是最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