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的确是一场奇怪的战斗。
当瀛人们遭到了这突如其来的火器射击的时候,自然是乱成一团的。
不管那细小的铅粒子打在了人身上什么地方,打在了眼睛鼻子等要害部位就不用说了,就是打在胳膊腿上也足以让瀛人们痛得或者跳起或者倒下。
而商震、喜糖、武直持刀往下一冲,在他们各自劈倒了一个或者几个瀛人之时,瀛人们自然会惊慌失措,他们以为遇到了伏击。
可是当活着的瀛人发现从这山丘上只是冲下来三个汉人时,自然要高呼他们只有三个人不要怕!
可是接下来呢?商震刀快,武直刀长,喜糖勇猛,瀛人们只要与他们对上的,那就没有一合之敌!
尤其商震那把绣春刀刀实在是锋利无匹,一刀下去后,和他对上的瀛人连同自己的兵器一起就断为两截了!
眼见着自己的同伴身首分开肠肚直流,瀛人们说不怕,那是不可能的!
二十来个瀛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可是当商震他们三个人各自砍倒了三四个人之后呢?那么他们又能剩下多少人?
於是剩下这些瀛人便从一开始的慌乱变成中间的大呼来战,而最后就又变成了奔逃。
喜糖已经开始用刀砍断后面那架马车上的绳索,他要抢马了。
可这个时候商震却突然大喊了一声:“小心!”
喜糖抬头之时就见远方有一道黑影急射而至!
他本能的挥动手中的钢刀就是一挡,於是就听“当”的一声。
他这一刀正格挡在一只飞过来羽箭的箭头上将那只羽箭磕飞出去。
就这样的情形,直接就把喜糖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绝不仅仅是因为他差点被瀛人用羽箭给偷袭了,还在於如果瀛人射的是那匹马而不是他,那么他又抢什么马?来抢死马吗?他要活的!
而也就在这时,商震也已经把钢刀收了起来,把自己的弓拉开了。
到了此时商震才发现自己其实还是犯了错误的。
那就是他以为把这些瀛人杀散了就可以抢马了,他却忽略了瀛人的斗志。
这些瀛人刀法并不厉害,和商震他们相斗,真的没有一合之敌。
可是这也绝不意味着人家就一定会被吓跑了。
刚刚那一箭就是一个跑到远处的瀛人转身射来的。
看来真的是需要把这些瀛人杀光啊,商震的弓已经拉开了,随即他就把一颗铁丸射了出去。
此时那个瀛人离商震有百步左右。
商震眼看着自己弹丸飞去,那个瀛人便趴在了地上。
可是商震本能上觉得自己这一颗铁丸并没有射中。
果然他就见那个瀛人在地上一滚,却是又躲到了一丛蒿草的后面。
而也只是片刻之后,那商震就见那蒿草之后又有一箭向自己飞来。
商震一个侧滚单膝跪地将自己的弓拉开,而这时他就见那从蒿草后人影一闪,那个瀛人竟然又躲了开去。
哎呀!瀛人之中,竟然也有如此狡猾之人!
就这个瀛人的这种打法,商震又怎么可能不明白。
他原来也是用过这种打法的,那就是人家不和你硬磕,人家只是缠着你不让你跑。
远处的瀛人肯定已经听到刚才那火器的射击声了。
只要稍微拖延一会儿工夫,人家也就到了。
商震不想和瀛人磨叽,可是这个瀛人偏偏就抓住了他的心理,人家偏偏就和你纠缠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