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节(1 / 2)

一等丫鬟 爱口口 2356 字 4天前

杜重楼见他神色无异,放下心,哼了一声,“现在想起来说大话了啊,刚才是谁一副天都要塌下来的表情啊,害我们担心一场。”

“恩?天要塌下来?你在说景容不理你时,你自己的样子么?”司徒景烈不轻不重地反问。

杜重楼顿时语塞,反应过来时,才看见司徒景烈嘴角那抹捉弄的笑,气得他恨不得去卡他脖子。

“别扯这些,景烈,你快说说你要怎么应付。”司徒景容扯开话题,免得景烈又逗他。这样的玩笑他倒是无所谓,就怕开多几次,重楼会真的上心。

司徒景烈轻轻地笑了,“放心,这点小麻烦我见得多了,还应付得来。”不就是想逼得他走投无路,好低三下四去求他么?呵,除非他司徒景烈双腿被人打折,否则死都不可能。

“对了,上次你说的赌坊的事情,到底是什么情形?你真的有把握能以一博十?”杜重楼听他说起一些,好奇死了。

“自然是真的。”司徒景烈执起茶杯,不紧不慢地将那日事情娓娓道来。

半晌后

“什么?”杜重楼愕然。景轩这么自负的人,竟甘愿输给不如自己的人?

司徒景烈继续道:“你想大伙经这次赚了钱,自然对赌坊放出的风声深信不疑,我有预感,第二场县试,赌坊为了回本,会再找个替死鬼来拉大赔率,不过这回三弟可是头名无疑。”

“什么意思啊?”杜重楼听得莫名。

“三弟输了第一场,那些赌徒自然瞧不起他,赌坊又怀着侥幸心理,继续抬高别人,踩低三弟,最后县试三弟拔得头名,那一赔百的赔率还不得赔死他们。”倾家荡产不说,那苦还是有嘴说不出的。

“三弟这招着实漂亮,赌坊先赔了夫人,再折了腰,空得了个利好的名声,却赔得荡产。三弟吃人倒连根骨头都不吐啊。”司徒景容摩梭着手里的茶碗,笑着出声。

司徒景烈斜睨了他一眼,戏谑地扬眉,“三弟怎么比的上大哥,若比吃人吐骨头,大哥可是个中翘中啊。”被啃得连渣滓都不剩得的骨头,可到死都对他死心踏地呢。

司徒景容笑容微僵,视线看着身旁的杜重楼,深邃的目光里有着一道化不开的情绪。

“话说回来,离乡试只有三天了吧,贡院里头你们打点好了么?考生这么多,气流不通畅,景轩很有可能会发病的。”杜重楼毫无察觉,插了句进来。

司徒景烈因他的话皱眉,“银子倒是使了不少,管不管用就不知道了。这次的主考官是李知学太傅,他为人忠厚耿直,我疏通了所有官员,打到他这关却被挡了回来,而且只回了我一句。”

“是什么?”司徒景容看他。

司徒景烈眉眼一抬,突然绷起脸,一本正经说道:“老夫是个是惜才之人——”

杜重楼刚喝进嘴里的一口茶立时就喷了,当下大笑不止。

司徒景容也是被噎了一下,神色恢复的很快,笑道:“你这功夫倒要赶上说书人了。”

司徒景烈回笑一声,任他们调侃,只舒了舒袖子将杯子递到嘴边。

垂眼,饮茶,眼里一片阴郁。

***

乡试将到,司徒景轩看书看得更勤,杜小小无事可做,只能干站在一旁杵着。

司徒景轩不想自己心躁,就命她去书市买书,杜小小不识字,他便把要买的书名列在纸上,让她一本本去找。

杜小小乐得能有事做,自是答应的轻快。不想第一次买书,她把修订本买成精装本,把诗词买成曲赋,回来挨了司徒景轩不少奚落,恼得她一晚上没睡好。

第二日,司徒景烈起了个早,正欲出府时,撞上了同准备出府的杜小小。

杜小小正拿着张纸嘀嘀咕咕,不知道在念叨些什么。

“笨丫头,一大早在这嘀咕什么呢?不用伺候三弟了?”

“二少爷好,少爷在院里看书,是他命奴婢出府买东西的。”杜小小急忙回答,深怕被人以为她在偷懒。

“你手上那是什么?拿来我看看?”司徒景烈挑眉,有点好奇什么东西让一早苦着脸。

杜小小想也没想的将纸递给她,

司徒景烈扫着手上的纸,眉头一点点蹙起。

《伤寒论》《杂病论》《千筋错》《识骨疗法》三弟买这么多医书做什么?

“二少爷,这个字念什么?”杜小小靠近,手指着那个笔画最复杂的那个字。

司徒景烈正要答,少女独有的馨香却在此时似有似无的从鼻尖传来,惹得他微眯起眼睛。

杜小小抬头,对上了双幽深目光,一下没了反应。

“你还真是缺根筋。”司徒景烈暗暗吐了口气,迈步走在前头,与她拉开了距离。

“大字都不识一个,三弟竟也放心让你出来。反正我要去那边喝早茶,顺路带你过去。”

杜小小愣在原地,顺路?芙蓉茶馆离书市好远啊!

司徒景烈停下脚步,回头见她一脸呆样,话里没着好气,“我说顺就顺,还不快点过来。”

杜小小回神,小跑过去,心里不知怎地有点难为情。

两人来到轿子旁,司徒景烈袖子一摆,弯腰进了轿子。

杜小小安分地站在轿身边,等着起轿,只是等了一会,轿子纹丝未动,反倒是司徒景烈等的不耐烦,他掀开窗布,“傻站着这做什么,快给我上轿。”

“啊!”杜小小错愕地睁大眼睛,圆眼里的不置信分外鲜明。

“我都说了是顺路带你过去,敢情我刚才的话,你压根就没记在心上啊。”司徒景烈被气得无奈,扇子从半大不小的轿窗里伸出,咚咚地敲了她额头两下,没好气道;“再不上来,少爷我要你抬着轿子走了。”

杜小小被敲得脸色通红,心里一股感觉很怪异,也说不上是什么。明明是嫌弃她的语气,可她竟觉得二少爷只是在抱怨,并没有别的意思。

她不敢再耽搁,颤悠悠地上了她平常连摸都不敢摸地华丽锦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