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梨啊…」
门铃声突兀的响起,适时阻止了任还生。
徐梨双肩陡然垂下,松一口气。
不知为何,这些看似光亮的路途,她已然没有保握是不是能继续坚持走下去。
她曾经多渴望拥有一个自己的家。
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
「长均哥,人来就好,带啥水果啊。」
没事先打招呼就突然来访的刘长均,着实让任还生摸不着边。
刘长均斜着眼,换上了室内拖,」那天去了我的场,回来听说你被弟妹削了一顿,我这当哥的,能不来替你解解烦忧吗?」
听见熟悉的人声,徐梨整寒毛竖起,下意识的背脊挺直,全身紧绷起来。
刘长均拖着脚步,丝质宝蓝衬衣松松垮垮,扣子解开几颗,头发往后梳挼,一坐下,就是赶人,」去泡杯咖啡给我喝,兔崽子
,我替你开解开解弟妹。」
任还生应了一声,屁颠屁颠的滚进厨房烧开水。
刘长均从口袋拿出烟盒,抽出一根,正要点…
「我这儿不能抽烟。」
跟这人独处,徐梨其实心慌到不行,还得强作镇定。
「真不好意思,我该打。」刘长均轻笑,收起烟,斜过半身坐着。
一手慵懒的搭在椅背,眼珠子巡过屋内一圈。
「有女人打理的房子果然不一样,特别的温馨,特别的…特别的香。」放肆的目光从徐梨的脸,乌黑的直长发,圆润肩头,
窍细柔弱的锁骨,到高耸弧挺的胸,来回游移。」跟你,一样香。」
那倒三角眼里,眼白占了大半,透出一股露骨贪婪。
开水咕噜噜的在炉上烹煮,任还生从抽屉取出即溶包,又转身从碗柜抽出杯盘,一个错手,瓷杯摔落在地,他从厨房里高喊。
「我来我来,你们坐着就好。」
顿了顿,刘长均接着说,「男人,只跟婊子逢场作戏,像你这样纯情的女人,我就会好好捧在手里疼爱。」
怎样变态的疼爱,不言而喻。
徐梨将手收到桌面下,紧紧捏着裙角。
「我那天送还生回家,瞧见摆在衣柜里的胸罩,还真是朴素,但尺寸不小,我瞧瞧至少有C?」
再也无法忍受,徐梨冷下脸,不知是害怕还是怒气,浑身颤抖。
「你这样恬不知耻,还生知道吗?「她咬牙。
刘长均收起笑,正起身子,缓缓逼近。
「既然都是选男人,你就该选个有前景的男人,选个能让你床事满意的男人,林子那么大,何不考虑考虑我这只鸟?」
暗示性的舔了舔唇,」还生说你床上没有反应,我想,应该只是屌不对。」
「你真有病。」徐梨蓦地站起来,随手拿起桌上已经冷掉的豆浆,泼了他满头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