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泽在黑暗中摸索,顾关山浑身都发抖,颤抖着说:「沈、沈泽,套、套子……」
沈泽嗤嗤地笑,从裤兜里摸出晚上刚买的东西,嚣张地咬开,保护措施须得做好——这是一个男人最基本的守则,他想。沈泽的动作并不大,却暧昧又缓慢。
「我可不能让你吃药……」沈泽温热地吻过她的脖颈:「乖一点,我的姑娘。」
女孩子哆嗦着抓紧了沈泽的被单,沈泽微一用力,安抚地亲吻她的眉眼。
顾关山疼得鼻尖都红了,沈泽闻到她身上的味道,感受到她柔软又顽强的躯体,沈泽忍着几乎被绞断的疼痛又往里送,他闻到一股浅淡的、难以形容的甜腥味。
她咬着嘴唇不哭,沈泽却无法心疼她——那速度太快了,沈泽几乎是措手不及地缴了械。
顾关山咬着嘴唇,颤声问:「第、第一次……?」
沈泽说:「只和你做过……别用力,出不去。」
沈泽抱着顾关山安抚地一吻,开了床头灯,抽了纸巾给她抆了一下——纸巾上沾了点血,沈泽将纸巾扔进了垃圾桶。
顾关山哭笑不得道:「我还以为你会有经验呢,看你平时老要操天日地的,没想到中看不中用……」
沈泽咬牙切齿:「你再说句试试?」
顾关山乐滋滋地取笑他:「试试又怎样?刚刚那也就三分钟——」
顾关山又好奇地问:「刚刚有没有三分钟啊?」
沈泽猛地压住她——顾关山话都还没说完,就变了调。
「我三分钟……」沈泽冷笑一声:「你以为和你那样儿没关系?」
他使劲儿使坏,顾关山咬着嘴唇苦苦忍耐,却被他生猛地欺负了个狠的。顾关山没受两下,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了。
「沈泽……呜,沈泽……」她疼得被迫放松,却被欺负更甚,沈泽丝毫不怜悯,像是要证明自己不止三分钟,也不是个中看不中用的东西。
…………
……
「求……求求你,」顾关山哭着喊:「沈泽,求你慢、慢……」
沈泽又一用力,女孩求饶都求不出,就快不行了。
「老公厉害吗?」沈泽抓着她,使坏地问:「厉不厉害?」
顾关山软得像水,连半句话都说不出,只会仰着脖子喘息。沈泽握着她的腰,女孩子眼泪都出来了。
…………
……
顾关山不知道的是,沈泽面对着她时,根本抑制不住想将她融入骨血的欲望。
沈泽一点数都没有,只知道要戴套,一晚上用了四个,和着纸巾丢了一垃圾桶。顾关山根本受不住,难受又难耐得不住落泪——又离不得沈泽,浑身发抖,连鼻尖都红了。
……
凌晨三点多的时候,顾关山终於难受得大哭起来。
窗外阴了天,似是要下雨的模样,温度降了下去,窗户里吹进来一丝清凉的夜风。
「好……好了好了。」沈泽摸摸顾关山的头发:「不哭了,乖。」
沈泽手忙脚乱地哄人,泄完了火儿,总算变回了一个有良心的人。他终於意识到自己在床上不是个东西,拍着顾关山让她睡在了自己的怀里,
她入睡很快,睡着了却都在抽噎,两片眼睫长而浓密,眉目素淡,睡着了十分都可人疼。
这一切都属於他——这满室的静谧。
盛夏的雨和烟终於在这夜落入了人间——而雨水一滴两滴,啪啪地落在了他的窗台上。
沈泽知道这房间要是进了雨会冷,就关了窗,开了空调,躺回她身边,顾关山唇上亲了亲。
顾关山迷迷糊糊道:「阿泽……抱抱。」
她撒娇般地伸出胳膊,抱住沈泽的脖子,小腿蜷了蜷,乖乖地蹭了蹭他的脖子。
沈泽心都要化了。
他在那一夜拥有了世界,他想,至於那之后的一切,肯定会有办法解决。
肯定会有。
-
顾关山第二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还在沈泽的床上,她模模糊糊地揉了揉眼睛,伸手去床另一边摸沈泽,直觉就想揍他——沈泽不在。
她又去摸自己的手机,手机也不知所踪,顾关山脑海里一片混沌,身上酸痛得像是被拆了重新装了一次的乐高小小人——然后她睁开眼睛,看见床单被撤了,只剩一个光秃秃的床垫,沈泽把她包在了被子里头。
顾关山:「……」
她揉了揉眼睛,意识到自己也套了件沈泽的T恤衫,窗外仍在哗啦啦地下着雨,雨水打在法国梧桐树叶上,楼下白茫茫的尽是雨雾。
顾关山意识逐渐回笼,她想起来沈泽那个混蛋昨天晚上干了什么破事,差点气成松狮……
从把她包成蚕蛹的被子里爬了出来,两条腿都有点打颤,哆嗦着扶着小腹下楼。
她肚子疼得发酸,又想打人,急需沈泽,但是楼下还是一个人都没有。
厨房的锅碗瓢盆整整齐齐,别说早饭了,桌子上连杯水都没有,他们昨晚买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也在桌上堆着,顾关山翻了翻发现沈泽那个混蛋把一整盒用完了——顿时委屈得不行。
顾关山终於被那空空的一盒东西压得心态崩塌……
…………
……
沈泽跋涉万里,买了顾关山最喜欢的那家馄饨回家的时候,就看到顾关山在餐厅地上窝着,抱着自己的膝盖,呜呜地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