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白日里的经历,陈轩轾驾轻就熟地取出了梁子秋给他的身份证。
伙计一番核实之下,在一个册子上把他的所有信息都登记在了其中,这才抬头看着他:“上二楼左手第一间房,这是钥匙。”
接过钥匙,陈轩轾走上了二楼,推开了自己的房门。
说实话,习惯了亭台楼阁木质屋舍的他,有些住不习惯这种……宫殿式的,用山石堆砌的房子。
进入房间后,入眼是一张桌子一个凳子一张床,还有一个暖炉。
桌子上摆放着一壶茶,还有几个杯子。
“咦?这房间怎么这么暖和?”
进入房间后,陈轩轾有些讶异。
最后才发现了暖炉。
在《暴雨洪灾》的皮影戏里,他大概知道了暖炉的功效,没想到它居然如此厉害。
初春时节,天气微寒,但在这个房间里,却如夏日一般。
当然,更让他感到好奇的是……
床上摆放的被子。
竟然不同於他平日里用的锦被。
他盖上之后,才没多久,就感觉燥热难受。
“这个被子,里面缝的是什么?怎么会这么热?”
若不是怕被客栈揍,他甚至想拆开被子,看看里面到底缝了什么。
这一夜,他罕见地没有盖被子,而且一夜睡得十分舒适。
……
第二天。
一大早,陈轩轾便退了房。
前往主公府大楼,找到了总务司司长房玄龄。
“房司长,你说吧,这次是要给谁喂?这些日子里,在下苦练调和技术,已至炉火纯青,无论是砒霜还是断肠草之毒,绝对手到擒来!”面对大人物,陈轩轾拍着胸口担保道。
把房玄龄唬得一愣一愣的。
他有些不明所以,不过听到砒霜和断肠草之毒,房玄龄眼神一亮,连连感叹道:“主公麾下能人辈出,居然能治疗砒霜和断肠草之毒。”
紧接着,他就把陈轩轾带到了杨广府上。
在他想来,陈轩轾如此自信,一看就是有两把刷子的。
一见到躺在病榻上的杨广,房玄龄便拉着他的手,欣喜道:“杨司长,你无需担心,主公召来了洛阳神医,你的病,有救了。”
杨广现在已经虚弱得不成样子了,而且额头一直在发烫。
万民城的医者用了各种方法,都无法让他降温。
杨广尚未有所反应,一侧的来护儿立即抓住了陈轩轾,沉声道:“你真能救司长?”
陈轩轾此时也发现了不对劲。
他以为主公这次喊他过来,是因为有人中毒了。
但现在看来……
他连忙挣脱了来护儿的手,靠近在杨广面前,眉头紧蹙,开始把脉。
随后摸了摸额头,看了看舌苔,心下顿时一沉。
“此为伤寒之相,并非中毒!”以他多年行医的经验,一下就做出了判断。
房玄龄颔首道:“城内的医者也是这么说的,不过陈医者连砒霜之毒都能解,区区伤寒,应该……”
他还没说完,陈轩轾便苦笑道:“房司长有所不知,伤寒此症,可大可小,严重者,堪比砒霜之毒,非药王孙思邈亲至不可治,若是轻症,寻常医者都能治愈。”
“杨司长这个伤寒,病入肺腑,高热不退,想要治疗,恐怕……”
说实话,他并没有多大的把握,甚至可以说,是没有把握。
他最擅长的,还是解决那些毒症,这些伤寒病症,洛阳城内超过他的医者,一抓一大把。
听到他这话,来护儿脸色大变,再次揪住了他:“你个庸医,我打不死你!”
这几日里,他听到最多的话,
就是非药王孙思邈不可治。“来总管!”房玄龄怒目一瞪,身为总务司司长的威严释放了出来,沉声道:“陈医者乃是主公亲自召来的,必有用处,不得无礼!主公下午便至,只需要等到主公前来,杨司长定可无恙!”
来护儿这才愤愤不平,松开了陈轩轾。
陈轩轾免去了一顿打,但眉头却一直紧锁着,忍不住看向来护儿和房玄龄,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最后,他叹息了一声,开始写方子:“此乃在下祖父传下的方子,可针对伤寒,进行清热退烧,先给他采这些药熬煮,应该会有些效果。”
他总算知道主公为什么把他喊过来了……
之前在和主公吹嘘的时候,他说过自己祖上乃是梁朝太医,颇有有名,最擅长伤寒诊断。
事实证明,他的这个方子,的确是有效果,杨广在服药之后,高热已经褪去了不少。
但症状并未有太大的好转。
在杨广高烧褪去后,房玄龄拉着陈轩轾,询问道:“陈医者先前在房内欲言又止,可是有什么话不方便说的?”
房玄龄察言观色的功夫炉火纯青,一眼便看穿了陈轩轾。
陈轩轾苦笑道:“房司长,说来你可能不信,在下在五年前,曾於秦县见到过如此类似的病症。”
房玄龄乃是山东人,不太了解秦县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