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徐世绩,不禁疑惑问道:“李密真的会溃败?”
他虽然年轻,但熟读兵书,颇有将才,在他想来,王世充肯定会在李密回军的途中攻击李密,但……
若他是李密,他必然会严防死守,虽然受损严重,也不至於被彻底击溃啊。
许牧还没说话,张须陀便发出了一声冷哼,不悦道:“主公所言,向来无虚!我们只需要……藏兵於洛口,等着李密自投罗网即可!”
说着,张须陀指向了桌案上地图的一个地方。
正是许牧给他们说的,瓦岗军溃败后,李密逃亡的方向。
徐世绩听后,更是觉得匪夷所思,茫然地看向许牧。
这已经超出了他所能理解的兵法韬略的范畴了。
他无论如何推演,也算不到盛极一时的瓦岗军,居然没多久就溃败了。、
为了在徐世绩面前树立深不可测的形象,许牧拍着他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世绩啊,行军打仗,不能只看表象,要透过现象看本质。本主公和你们最大的区别,便是你们看到的是事物表象,而本主公……”
“早已看到了万事万物的本质啊!”
说着,许牧开始解释道:“李密瓦岗军看似势大,但实际上,先与最精锐的骁果军打了一场硬仗,虽然胜了,但受损严重,而王世充之军,此时占据了洛阳,以逸待劳,若能奋力一击,李密必然惨败!”
“至於他为什么会逃往洛口……”许牧扫了一眼地图,看了好几个李密现在占据的七八个城池,嘴角抽了抽。
这个他还真不不知道该怎么编了……
历史书上这样写的哇……
於是乎,许牧看向徐世绩:“这个就不需要本主公解释了吧?”
好在徐世绩听完许牧的话后,立即回应道:“这个属下知道,洛口距离洛阳不远,而且位於瓦岗现在所有城池的中心位置!瓦岗军若败,在此地能最快召集所有剩余瓦岗军集合,重新汇聚成可战之军!”
听着徐世绩有鼻子有眼的分析,许牧……嘴角一抽,旋即很快反应过来,满意笑道:“孺子可教也。”
徐世绩连忙谦逊道:“都是主公教导有方,透过现象看本质,仅此一言,便胜过千万兵书,属下今日所得,将受用终身啊!”
许牧:“……”
他就随口一说,徐世绩居然还能举一反三,一点就通……
还分析得这么有道理。
随后,便由张须陀领军,徐世绩协助,准备偷偷潜入贺若庄,经由地道,进入洛口仓。
偷偷埋伏在其中。
而许牧一人,则坐镇阳城。
作为造反集团最高领导人,他当然不会轻易将自己置身险地。
……
洛阳城。
大将军府。
李密向洛阳朝廷连续上表了十道奏折,欲入驻洛阳辅政。
王世充因此号召了洛阳城内所有武将,於此议事。
讨论该如何击溃李密。
同时,破天荒的,王世充还把孙颖给请了过来。
孙颖当然知道,王世充请他过来,必然没安好心。
想来是为了考校他是否真有将才。
“主公的第二个锦囊里让我打哑谜, 这个哑谜……我怎么越看越糊涂呢?”
在王世充等人讨论各种策略的同时,孙颖还在想着锦囊中的内容。
在进入大将军府前,他就打开了许牧给他的第二个锦囊。
可锦囊中的内容,却让他摸不着头脑,完全看不懂。
而且,今日若他不能拿出一个对策,恐怕……要不了多久,欺世盗名阳城公的名头,恐怕当天就会传遍洛阳,传遍天下。
王世充麾下诸位将领你一言我一语,提出各种行军策略,忽然,所有人都没再说话,云定兴站了出来,看向了孙颖。
“久闻阳城公兵法韬略,举世无双,算无遗策,必是一代名将,为何今日却一言不发?”
孙颖扫了他一眼,冷哼道:“非是一言不发,实是尔等所言,与黄毛小儿无异,与尔等讨论,本将难以启齿!”
此言一出……
所有将领猛地站起,怒视着他。
“既然如此,阳城公不妨说出一个战略,反驳我等黄毛小儿之言?”
“以某看,你不过欺世盗名之辈,在外骗骗不通兵法的世人还可,在我等面前,怕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吧?”
“呸!沽名钓誉之辈!”
……
一连串的抨击扑面而来,而孙颖却是面不改色,从容淡定。
内心轻叹了一句。
到了现在,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按照主公锦囊中的话来做……
於是乎,他居然当着王世充以及诸位将领的面,在大将军府,四处寻找……道具。
而且主公的锦囊中,让他打的哑迷,他自己都搞不懂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