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和大隋作对。
十几年过去了……
义成公主虽然也为他生下了几个儿女。
但他对义成公主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
至於他的其他妻妾,皆是突厥人。
远比不上中原女子的娇羞可人,引人怜爱。
食髓知味后,始毕可汗便经常性地前来军师府。
美其名曰商量国事。
但目的很明显,还是为了和张彩凤幽会。
……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始毕私会夷男妻子的事……
很快就传的整个晋阳人尽皆知。
但所有人都不敢大肆宣扬。
毕竟做这种事的,是大汗。
唯有夷男……
他最近每次前去晋阳宫,其他部族首领看他的眼神都十分古怪。
居然还略带一丝同情……
实际上,他也很无语。
他多次告诉过凌千,让凌千和大汗说,他可以让出来……
这种送自己老婆的事情,他总不好直说吧?
他虽然不是很看重这些事,但还是要脸的。
始毕将人要去,和他主动献上,是两个概念。
“军师,大汗怎么说?”
终於,有一天,夷男忍受不住其他部族看他的目光,找到了凌千。
他询问的是始毕可汗要不要收张彩凤为妾的事。
然而……
凌千却摇头道:“本军师提了好多次了,但大汗对将军十分器重,表示绝不夺人所好……”
夷男听后,震惊不已。
这还不叫夺人所好?
特么的都快要住在了军师府了。
是个人也知道他在做什么。
大汗不会以为天下人不知道吧?
“将军放心,今日我再和大汗提一提,但你也别抱太大的希望,毕竟……”
凌千压低着声音,小声道:“毕竟妾不如偷,明媒正娶纳的小妾,哪有和别人的妻子私会来的刺激?”
他一句话,就说到了点子上。
始毕可汗享受的,就是这种刺激。
一方面他不愿意让夷男面子上太难看,所以一直没有提纳妾的事。
而另一方面……
他是真的感受到了快乐。
但夷男现在很不快乐。
甚至有些郁郁。
如果说大汗将彩凤纳入后宫,他短痛一阵子就好了。
可现在……
每天都要想着,他还有一个妻子在外面……
每隔一段时间,大汗就要给他心里扎上一刀。
接着……
就在凌千以为夷男快要忍不住,离间计要成功的时候。
夷男似乎自我宽解了一番:“罢了,既然大汗喜欢这样玩,那便由他去吧,我就当没有娶过这个妻子。”
凌千:“……”
突厥这群人的下限……
让他看的下巴都要掉了。
如果换做他们汉人遭遇了这档子事,说什么也要杀人全家。
可夷男,归为薛延陀部的首领,居然还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回到了军师府。
凌千又收到了许牧传来的一封信。
信中写道:“突厥背信无义,刻薄寡恩,罔顾伦常,夷男更是一族首领,离间计极有可能无法成功。”
再接着,许牧又告诉了他,正确挑拨薛延陀部和始毕可汗关系的方法。
看完信后。
凌千感慨不已。
“主公啊主公,还说你不喜欢人妻!”
若不是深谙此道的高手,又岂会知道突厥这群人……
底线居然这么低。
他都这样挑拨了。
夷男还能忍得住。
“不过主公提出的这个计策,还真是毒计。”
凌千挥舞着蒲扇,然后对下人说道:“来人,去晋阳宫,请始毕可汗来赴宴!”
下人对此已经是轻车熟路。
现在始毕可汗都快要把军师府当作第二个家了。
没过多久。
到了要用晚膳的时间。
始毕可汗如约而至。
他没有客气。
直接落座。
同时一招手……
张彩凤便盈盈走来,依偎在了他的怀里。
看到这一幕……
凌千又为夷男心疼了一下。
太可怜了……
但深吸了一口气,他接着对始毕可汗说道:“大汗可曾听闻近期晋阳城里发生的事?”
始毕可汗挑眉道:“发生了何事?”
这段时间里,他一直沉迷在声色犬马之中,的确是有些昏聩了。
作为一代雄主,他也知道这样下去不行。
而且他对张彩凤的新鲜感已经快消磨殆尽了。
本想着这几日里,便将张彩凤还给夷男。
但凌千却说道:“近日里,晋阳城里,到处在传闻,说夷男因为被大汗霸占了妻子,所以正在纠结部众,准备造反……”
话音一落。
始毕可汗的表情瞬间凝固了起来。
直接推开了怀里的张彩凤。
站起了身。
盯着凌千,沉声道:“此言当真?”
他的眼中,在这一刻,生出了浓烈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