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贾诩轻摇着头,口中叹道:“主公,诩之所以脸色愁苦,皆乃主公将大祸临头,命不久矣。
” 张济听得贾诩之言,心中大惊,这贾诩之才,张济知晓,可以称得上算无遗策,如今听得贾诩言自己大祸临头,且还有身死之危,於是赶紧问道:“文和这是何意?”
“主公可还记得樊稠之事呼?”贾诩并未正面回答,而是向张济反问起来。
张济如何不知这樊稠之事,当时自己与贾诩皆在现场,而且那时可把自己吓得够呛,以为李傕也欲向自己动手。
原来去岁(195年),樊稠准备率军东出函谷关,催促李傕增加他的部队。李傕顾忌樊稠勇猛而得人心,又因李利所言私放韩遂之事,於是设下了鸿门宴,宴请樊稠与张济过来商议大事,在宴上李傕趁樊稠喝醉,命胡封用杖将其击杀,乘机吞并了樊稠的军队。
此时张济也已明白贾诩所说何意,但心中却是还有些许侥幸之心,於是开口问道:“文和,这李傕郭汜二人,真敢对某不利?”
“待天子归於长安之日,便是李、郭二人谋害主公之时,那李傕、郭汜二人,绝不会将朝堂大权分让於主公;
到时这李傕、郭汜必会故技重施,邀请主公赴宴,再於宴上杀害主公,然后吞并主公兵马,这样不仅朝堂大权依然掌握二人之手,且这次攻洛阳所失兵马,皆由主公大军所填。”
张济听得贾诩之言,顿时想起去岁樊稠被活活打死的惨样,心中惊慌,口中喃喃道:“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啊!”
张济先是来回渡步,待过片刻,才对贾诩说道:“文和,不如我等今夜便领兵马离去,你看如何?”
只见贾诩轻轻摇头:“不可,主公此时若是离去,待被李傕郭汜二人发觉,必会领大军在后追袭。”
见贾诩说的有理,张济脸上随即变得一狠,口中说道:“那本将就先下手为强, 趁夜袭击这二人大营,再吞其兵马,本将独自将天子迎回长安。”
贾诩见张济依然想着劫天子,掌朝权;心中叹道:这世人皆逃不过权利之诱。
贾诩继续摇头:“不妥,城内曹操见我军营中厮杀,必不会错此良机,若是这曹操带军来袭,主公此举便平白给其做了嫁衣。”
见这两策都行不通,张济看向如老僧入定的贾诩,於是赶紧拱手一礼:“还请文和教我。”
贾诩见此,微微点头:“如今之计,待攻洛阳时,让李傕、郭汜二人领军攻城,主公大军则落於其后,若是这城内有伏,有李傕郭汜二人在前;若夺得天子,主公可领兵退去,寻一根基之所,安身立命。”
张济思索片刻,过了良久,才又向贾诩问道:“文和之言甚妙,只是若我等领军离去,当去往何处?”
贾诩先是捋了捋下颚胡须,沉思片刻后,口中笑道:“诩已为主公寻得一处佳地,便是那袁术所占的南阳。”
贾诩看着满脸疑问的张济,接着说道:“前日,我得友人之信,言那袁术於鄢县败於梁国相许济,兵马精锐损失殆尽,如今主公领大军攻取南阳,正当其时。”
张济闻言,心中大喜,拉住贾诩的手,口中笑道:“那就依文和之言。”
二人在帐中又商量了良久,直到月挂枝头,贾诩才从张济帐中走出。
看着天上的皎月,贾诩口中喃喃说道:“曹操啊曹操,汝可莫让诩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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