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攻城时最先登上城头,其功劳最大的人或部队,称之为“先登”。
而袁绍手下大将麹义,就统领着这样的一支部队,被人称之为先登营或先登死士。
而先登扬名,乃是名扬於界桥一战中。
昔日公孙瓒南下进驻界桥,兵威强盛,冀州各郡县望风披靡。
界桥之战以前,袁绍刚得冀州,势力并不强大,而公孙瓒不仅是在北方早就威名远扬,而且同年还在东光大破黄巾军数万,威名更甚。
所以,当公孙瓒三万人马大举讨伐袁绍时,为了安抚公孙瓒,袁绍甚至可以将青州刺史的印绶,交於公孙瓒的部下田楷。
只是公孙瓒对此不为所动,依然要攻伐袁绍,一时间,袁绍手下许多郡城献城投降,甚至冀州不少士族也归降於公孙瓒。
如此可见,界桥之战时,袁绍的局势是如何艰难。
本来实力相差许多的二人,却因为这场战争,而逐渐改变了形势。
败者公孙瓒经过此战给了袁绍喘息的机会,使其能在富饶的冀州扩兵募马,积蓄实力,以不到一年时间,袁绍就追平甚至反超公孙瓒的军力。
而这场关於袁绍生死存亡之战,却是由袁绍最不待见之人力挽狂澜,他以一千八百先登营,以弓弩之阵,配合刀盾手,一举击败公孙瓒的万余铁骑,使得袁绍於界桥大胜,他便是鞠义。
这麹义所选兵卒,皆晓羌斗之术,也就是所谓的“骑斗”。
在界桥之战中,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冲来时他们躲在楯下,待白马义从未至数十步时一起冲出,用千张强弩射垮了公孙瓒纵横北地的“控弦”白马义从。
经此一战,麹义之名便已扬名天下,而麴义事后也因自己战功赫赫,与昔日献冀州之功,而屡次顶撞袁绍,耀武扬威,使得麹义在袁绍心中越来越忌惮。
此时的鄄城战场,看着冲冲杀过来的曹军骑卒,先登营中一位姓张的什长对着自己的兵卒说道:“莫要急着放箭,待曹军稍近些,再放箭射马,记住,强弩直射马首。”
“放心吧,我等省得,待会我等会先藏在盾牌后,待弩兵兄弟放箭将马射倒后,再冲上去见人就杀便是。”士卒们回道。
张什长盯着其中一个回答的士卒,轻轻点头,然后向其问道:“汝惧死呼?”
“即为先登,何惧生死。”那士卒骄傲的挺起了胸膛道。
张什长算是先登营的老卒了,知道如何鼓舞士卒,自从凉州起,他便跟随麹义,一路到冀州,胜过羌人,杀过黄巾,大小仗打了无数。
若是放在其他的部队,至少也应是个百人将,可这里是先登营,哪个不是身经百战。
张什长想起麹义将军说过,先登死士,向死而生,每战有必死之心,方能取胜。
而此时的先登营阵中,几乎每个什长都在用相同办法鼓舞兵卒士气,一时间,那先登营士气却是大涨。
这时麴义亦是来到兵卒中间,看着士气高昂的麾下,麹义嘴角咧开笑容,轻轻笑道:“壮哉!”
记忆又回到了当年,麹氏与羌人赛马,麹家出五人,那羌人部落也出五人。最后的结果是,除了麹义赢了一场外,其余的四场都输了。
临了那羌帅告诉他:“凉州大马,横行天下!若是有二十万西凉铁骑,天下无人可敌,汉人在马术上是怎么也比不过从小在马背上生活的他们。”
也是从那时起,麹义便开始寻找克制骑兵的方法,最终,他也找到了方法——步弩混合作战法。
於远处的曹操也是见到此幕,只见这两千兵马以盾遮身,弩兵隐藏阵后,摆好阵势后,渐渐地向两翼移动伸展。
曹操虽然见此军队调整有序,毫无被自己大军突袭的慌乱,但却并未放在眼中,以两千兵马抵挡自己前方万余突袭轻骑,曹操可不信天下有这样的军队。
曹操的麾下众将领着万余轻骑举着兵刃开始朝着袁绍中军杀来。
“一千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