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的相问,使得许济三人相视一笑,只见荀攸开口:“本来我军粮草却是不足,可是如今,我军却有了百日之粮。”
百日之粮,这荀攸真敢开口,这许昌根本没有粮草运至前线,何来粮草,沮授心中冷笑,脸上却装作疑惑问道:“哦?不知司空怎的平白多了这百日之粮的?”
“哈哈……”郭嘉这时忍不住大笑,从一旁开口:“公与不知,如今这军中食粮,皆是大将军所赠。”
沮授将眉头皱起,这郭嘉这一年多未见,怎的说话起来,居然已没有了实话,虽然自己前来让两军罢兵,的确打算出一些军粮为条件,但现在还未罢兵啊。
似是见到沮授脸带疑惑,只见郭嘉继续说道:“公与有所不知,我军俘虏大将军麾下战马近三万匹,其中有两万战马因伤,已不能再骑,如今这些战马,皆都用来裹士卒之腹。”
“什么?”沮授有些震惊,两万匹战马作为食粮,不仅能让曹操麾下的十几万大军没有粮草之忧,就是加上被俘的七八万袁军,那曹营也能坚持两三月。
“公与兄问我等粮草几何,如今我等答了,公与兄满意了吧?”许济站起身来,对着沮授来了一个请的手势,口中笑道:“公与兄既然要重返鄄城,那便请回吧。”
沮授见此,知道如今话语的主动权已经握在对面三人手中,於是只见沮授深深吸了口气,望着三人叹道:“敢问三位,两军如何才可罢兵?”
三人互相对视一眼,接着只见荀攸开口,把几人商议来的条件对沮授说出:“若是想要两家罢兵,第一便是大将军的兵马撤回黄河以北;第二,则是将那延津城让於我主,作为日后防大将军再领兵马攻袭我主麾下的前哨;
第三乃是赔偿我军此战消耗,其中粮草十万石,战马一万匹。”
“哈哈……”听完荀攸说的条件,沮授脸上怒气顿显,简直就是狮子大开口,这里面除了第一条可以答应之外,其他的一条也不能答应。
只见沮授怒视着三人,口中吼道:“不可能,汝等所言,除了这第一个条件外,其他两条我主绝不答应;
不要以为我等不晓,汝等要这延津,不是为了防范我主南下,而是想要延津作为曹司空北上的前站吧;
还有这第二条,十万石粮草、一万战马,如今冀州於此地大战数月,根本就无粮草战马给予司空。”
沮授知道自己的条件这对面三人一定不会接受,於是抢着在这三人之前,继续开口:“当然,此战与曹司空交手,的确因我军之故,所以我主愿将乐安、济南两郡国交於司空之手,作为此番出兵的歉礼。”
许济闻言是济南、乐安两地,便是许济从黄巾手中所夺,原来昔日曹操先与李傕、郭汜交战,那时兵马疲乏,粮草不济,怕袁绍发难,遂以这两地交於袁绍,安其之心。
如今见得沮授以这两地官其安然退兵,许济觉得份量不够,毕竟这两郡国的大部人口,都被许济迁至兖州。
但这两地,许济倒也不想放过,因为这是攻伐青州的前站,若是能彻底将青州夺下,到时曹操就将成为真正的天下第一诸侯。
只是如今青州剩下几郡国,都在田楷、孔融二人手上,若是对上,就有可能与公孙瓒为敌,毕竟田楷挂名青州刺史,乃是公孙瓒的嫡系。
这样也变相的分担袁绍面对公孙瓒的压力,但是青州之地,若是能夺下,许济觉得曹操定不会放过。
只见许济此时开口:“若是以济南、乐安两郡国相换,我军可以不要延津,但这粮草马匹,却还需大将军补偿我军。”
“伯雅所言,我主不是不能对司空大军补偿,实乃我军补偿不了啊!”沮授也不要面皮了,直接哭起穷来,反正面子比不上那真金白银。
“因为此战,我军中无数男儿死於战场之上,这一切都是拜大将军所赐,难道大将军不应该补偿他们吗?”这时荀攸再次开口,这一战虽然袁绍大败,但曹军亦是伤亡不少,三个月的战争,曹军嫡系兵马,足足伤亡五六万人。
“是,却又不是。”沮授之言十分平淡,望着许济几人,继续说道:“此战之因,乃是司空於许昌欺压天子,而我主乃是奉天子之令,前来讨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