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何必可惜,那沮授其人,嘉也知晓,对於袁绍,忠心之至,若想其真的归降主公,难道主公真敢用吗?”郭嘉此话说的有些肆无忌惮,一般的文臣可不敢同曹操这般说话,就连许济,也不曾有过对曹操这般反问。
而曹操继续发挥自己不要脸皮的特性,对着帐内三人再次“嘿嘿”一笑道:“沮授其人,虽有大才,却不识主,然其太过忠贞,若是真的投奔於操,那操到怀疑,这是不是其要使那诡计。”
“既然不能使沮授真正归心,那要其又有何用,不如便如奉孝所言,离间沮授同袁绍关系,使其不得袁绍重用,这才是正法。”这时荀攸也从一旁开口。
“那奉孝所言的用沮授抵粮草战马,这又是为何?”曹操此时再次向郭嘉相问。
“主公可知嘉为何会离袁绍而投主公?”郭嘉这时再次朝着曹操反问。
“那袁绍连“奉天子以令不臣”,占据天下大义之理都不懂,其目光短浅,恐怕便是奉孝离那冀州之因吧。”
“的确有这些缘由,但也不是全部!”郭嘉此时嘴上依旧微微淡笑。
“噢?”曹操闻得郭嘉所言袁绍目光短浅只是其一,还有其他原因;心中顿时觉得,难道是奉孝因为,知道操更英明神武,能使用这些当世大才,是真正能让他们发挥才智之人。
於是曹操心中窃喜,脸上却装作不晓,朝着郭嘉问道:“奉孝且说,还有何因由?”
“嘉归主公,一是袁绍其人外宽内忌,阴险毒辣,刻薄少恩,待人不能容且智不能济,好谋无断,不纳忠言,得人不能用;
二则是其麾下谋士派系林立,互相争斗,其中沮授、田丰、审配三人为河北士人,自然抱成一团;而郭图、辛评二人又成一系,还有那许攸、逢纪,於一开始就跟随袁绍,这二人又各自在袁绍处独成一派;
且袁绍麾下谋士与武将还有诸多不和,若是主公以粮草战马相换,其余众人还好,但郭图、辛评、逢纪等人嫉妒心重,必会寻机在袁绍处打压沮授,向其献馋言,勿需多久,袁绍在几人的谗言之下,只会与沮授越来越疏离。”
“好,就依奉孝之言,操现在就派使者去那袁绍营中。”曹操听完郭嘉之言,便立即纳之。
“主公,济觉得此行还可让使者去言说让那高览家眷归这兖州,可以用粮草战马相换,好让高览归心。”这时许济倒是想起为高览将家眷要回。
“那要如何让袁绍放人?”曹操并未有太多犹疑,毕竟高览在其眼中看来, 远比一些粮草战马要重要的多,若是能以财物使其归心,不管怎么看来都不亏。
“千石粮草或是战马五百应当足矣,且若是高览知晓这事,定会对主公感恩戴德。”
许济所言交换财物,绝对不少,毕竟高览家小俱是老幼,於袁绍处,除了能让其挟制高览不能为曹操安心效力外,无其他作用。
但是对曹操却不一样,高览其人武艺精湛,领兵也是一把好手,算的上是一员大将,若能归心,这些付出都是值得。
所以曹操在犹豫一番后,还是点头答应了许济的请求,最终派董昭前去鄄城,同那袁绍谈判。
在董昭出发之时,几人於曹操帅帐之内,同董昭交代,去袁绍军中后,可以用财物贿赂许攸,让其帮忙说服袁绍放高览家眷,又让其在郭图面前言曹操对沮授的看重,将曹营众人视沮授为河北第一智谋之人说出,让郭图对沮授心生嫉妒。
几人於帐内推演一番后,这才让董昭出使,一张巨网,已对袁绍的诸多谋士缓缓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