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春月伸手半开门, 回头瞪她一眼:“你觉得不错你就嫁给他啊。”

说完, 她走了出去。

李徽绝对是不行的,开玩笑,他是手帕交的亲哥哥,虽然知根知底,确实不错,但兔子不吃窝边草的原则还是要遵守的。

找个机会跟他说清楚吧。

天一暗,李黎郁就准时来报到了,她兴奋的拉着江春月下楼,“我最爱竹溪的庙会了,小时候为了能赶这里的庙会,我硬生生哭了三天三夜,才让父亲答应带我去。”

江春月对这些并不怎么好奇,但见李黎郁这么高兴,她也生出点兴趣来。

到了门口,江春月一眼就看到了一身黑袍的李徽,他负手而立,抬头看着她家胭脂铺的招牌,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黎郁笑眯眯道:“看到没,这是我们今天的钱袋子,他啊,最近小赚了一笔,今天放开买,他买单。”

李徽也见到他们,向江春月行礼,唤了一声“江小姐”。

江春月仔细一看,才发现李徽原本也是个神清骨秀、翩翩飒爽的男子,乌黑深邃的双眸,剑飞英挺的眉,棱角分明的脸部轮廓,黑色的宽袖袍衫,腰封裹出一段窄腰,衬托出底下的长腿……

李徽察觉到江春月的视线,再也无法保持淡定,特别是感觉到江春月的视线似有若无的往下走时,李徽眼神飘忽不定,侧了侧身子,声音也轻飘飘的:“那个……江小姐随意买,今天在下买单…不、不要客气……”

江春月对他一笑,还是今天找个机会给他说清楚吧,朋友兄,不可欺,不要误会了好。

李黎郁的目光在二人之间流转,特意往前跑了一段,回头向他们招手:“走呀!”

庙会果然有趣,但对於见过比这更繁华多样庙会的江春月来说,也就这样。

李黎郁玩的很开心,也买了很多东西,导致李徽及他小厮手里都满当当的。

庙会最火的就是花棚里的打铁花表演,几个表演者轮番用花棒将上千度的铁汁击打飞起,铁花冲飞到十多米的夜空,绚烂璀璨,蔚为壮观。

李黎郁在前面拍手叫好。

江春月与李徽在后面远远站着,观看表演。

江春月笑盈盈的望着漫天坠落的星点,夜风温暖,周围人声鼎沸,时不时叫好欢呼,她有了一种岁月静好,人间极乐也不过如此的感觉。

李徽的目光从铁花慢慢转移到了江春月的脸上。

她一点也不像嫁过人的,玉色的小脸带着桃花粉,朱唇饱满红润,巧笑嫣然,豆绿色的云纹素色褙子和一袭莹白色纯色百褶裙,隐约勾出一段细软腰肢,整个人明亮的不可方物,分明纯良模样,却总勾人心魄。

李徽被迷住了,藏在心里的东西再也关押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