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璋目光在她脸上停留, 望着她眼尾的潋灩春光, 喉结微滑, 明知道她表现的这般正经贤惠是在嘲弄自己意愿落空,可却觉得她这副姿容艳丽可爱,让他又恨又爱。
“你要怎么样?”他接话道。
江春月美目一瞪,波光流转,嘴唇微嘟:“你若敢犯,回来让你跪搓衣板。”
程玉璋被她这生动模样乐到了,一股感慨自内心发出,多幸运如今佳人犹在身盼,前世的那些孤独寂寞滋味,他绝不想再尝。
如今看来,皎皎还不知自己已知前世之事,在随州她似也多有试探的意思,他能感觉出来,她刚嫁给时是喜欢他的。
回想到前世刚成亲时,他因为是场算计本想与她相敬如宾,洞房一夜,他就发现自己有些失控,之后他将自己关在书房,想抛开脑中杂念,她却偷偷进来,扰他学习,坐於他怀,勾引挑逗,使他不能专注,师父教导给他的那些自控法子,在她面前全都失效,唯有与她贪欢肆意才行,之后他又沮丧懊悔,告诫下次不能再如此放纵。
可惜次次无效,一度他陷入这种抵抗-不能自拔-悔恨的恶循环中。
入京后她似乎就不再那么喜欢黏着他,他开始以为她是不适应,想着法子逗她开心,收效甚微,后来才知,她竟变心……
程玉璋眸色瞬间阴冷,又很快隐藏起来,换成她喜欢的斯文儒雅,回道:“好,都听夫人的。”
江春月被这声“夫人”叫的心花怒放,男人果真都欠调教。
“我走之后,你每日除了去老太太那里问好,大夫人和三夫人那里都不要去,他们叫你你找个理由推了就行。平日三餐要按时吃,我会让林四监督你的。熙园有母亲留下的几个嬷嬷、奶妈,特别是张嬷嬷,可以重用。若是有紧急的事,就让林四去告诉父亲。我给你留了一支侍卫队,倘若你要出去,一定要林四安排侍卫跟着……”
“好了好了,你也太婆婆妈妈了,好像念经的和尚。”
程玉璋住了嘴,在她刚抱怨完,就低头亲了下去,热烈席卷江春月,这吻的意味又与之前不同,像难舍难分,像思慕成河,江春月逐渐沉沦,伸手环上他的背,却突然口舌一痛,呜咽出声,湿漉漉的水眸含着指控,瞪向程玉璋。
他竟然咬她!
程玉璋喉咙发出低笑,又托她腰身安抚细吻,外面传来林州的请示声,江春月伸手捶打他,他却不觉似的,转身将她抵在屏风上,大掌护着她的后脑杓,抵死缠绵。
“等我回来。”程玉璋松开她,将她横抱起放到床上,眼神明亮的看着她,定定说道。
江春月怔忪了好一会,才晓得他走了一段时间了。
她按压下内心的起伏,脸上恢复平淡之色。
她时时告诫自己,不得对男人动心,要以自己为主,保持这种心中无男人的状态,才是快乐的根源。
江春月用过早膳后,来到属於自己的小书房,这是她特意改造的一间厢房,刚到门口,就见林四正指挥着一些人在拆墙。
她疑惑,让琪清把林四叫过来一问才知,是程玉璋的命令,他要将离这不远的一处温泉的水引到浴房来,还要砌个水池,还有他自己画的设计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