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文仲先生便得出了结论:“只是一包糖。”

戚蓉目色更加坦然,扬着下巴,看了眼程砚书:“二爷可有什么要说的?”

“王继,厨房的人和伺候的丫鬟都问清楚了吗?”程砚书转头去问王继。

“二爷,有一厨房的丫鬟指认是二少奶奶命人往大少奶奶的面前的汤里投放了麝香。”

王继还未说完,戚蓉冷哼一声:“原来是贼喊捉贼。”

王继一停顿,继续道:“在属下的审问下,她又说是三夫人让她这么说的,说等她做完这件事,就帮她在老家盖处宅院,给她介绍门好亲事。”

“污蔑,我岂是这等人,哼,我都懒得辩解。”

程砚文也扯出一丝笑意:“对,我了解她,她平日里只爱吃斋念佛,哪里会做这种事。”

程砚书看着二弟,眼神定定。

程玉璋察觉到父亲有放松的意思,明白这事不做到绝就根本不会解决。

他看向门外,微微点了点头。

很快,进来一个妇人,唯唯诺诺的不敢抬头,只手里捏着什么忸怩。

戚蓉一见到她,瞬间变了脸色,立马喝道:“你怎么过来了,三少爷呢,你丢下三少爷一人,还不快滚回去!”

程砚文也提高声音:“怎么回事,谁带她来的?”

“是奴婢自己来的,三少爷让奴婢将这样东西交到二爷这里。”

那乳母递上来的绣囊角落还绣了一个“琅”字,彰示着物品主人的身份。

“什么东西,拿过来我看看,三少爷那么小,怎么可能知道让你拿东西。”戚蓉言辞激烈起来,神色也不像刚才那般从容。

程砚文紧张起来,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戚蓉大怒,对着程砚文大吼:“你也是程府的嫡子,就这般窝囊,眼看我跟你儿子被其他房里当贼一样审问,你半句话也不敢说。”

程砚文张了张嘴巴,似乎想说什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程砚书眉毛微压,看向了程玉璋,有些意外。

程砚君已经被这些搞得糊涂,他压着怒火道:“不管是什么,都让文仲先生看看。”

文仲先生并未动,只是看着程砚书,他是二爷的幕僚,重要事情上,只听信二爷的命令。

程玉璋发现父亲看自己,行礼道:“父亲!请严查,我与夫人今年刚回来不足一年,我们第一个孩子也差点没了!”

“文仲先生。”程砚书坚定道。

文仲打开药包,那边戚蓉仍在故作冷静,冷眼看着这一切。

这次文仲先生看了许久,又闻又尝,发出疑惑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