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而又看向程玉璋:“这事也太巧了吧,我有孕未知,而薛瑛她刚有孕,这药的特性又……真是万般巧合……薛瑛人没事吧?”

“无事,只是流产。”程玉璋端起桌上的药碗,汤药还冒着热气,看起来刚煎好不久,他拿杓子扬了扬。

江春月看了眼那汤药,脑中闪过几个迷蒙的片段,是错觉吗,她好像在睡梦中时,感受到有一双热烫的唇给自己哺喂苦药,还哄她吞咽。

她别开眼:“那戚蓉怎么处理?”

戚蓉对公公程砚书有意,他不可能不知道,一直冷处理的原因恐怕在三爷程砚文,他们是同母出的兄弟,程砚文又对公公相当敬重。

好在戚蓉也有底线,一直以来没犯过大错,这次她的本来目的是想看自己出丑,可意外让薛瑛小产,到了非处理不可的地步。

不知道公公能否下这个狠心。

“已经被关押了,这件事父亲亲自来审,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来,喝药吧,是安胎的药。”

江春月也不矫情,非常主动的端过药碗,不怕苦的一杓杓喝下。

程玉璋看着她,一时有些想念给她渡药的时候。

喝到一半,江春月突然想起:“今日你没去宫里吗,初一应该有跑马吧。”

“向父亲告假了,你这样,我总是不放心,那些事没你重要。”

江春月扯了扯嘴角,看着他一脸深情,嘴巴还贼甜,只觉得他今生能这样体贴,全是她的功劳。

还没喝完,连秋就在门口道:“少奶奶,府里传来消息,说三夫人戚蓉在房内上吊自杀,发现时身体都凉了,因其行为不善,从宗谱抹去,也不葬入祖林。”

她心里隐隐奇怪,戚蓉不像是这样容易自杀的,而且昨日刚发生了那事,今日就死了,让人不得不怀疑公公程砚书在里面动了手脚。

会是公公动的手吗?

江春月望向程玉璋,他过於平淡的眼神,更令她不安。

这件事,似乎并不像他讲的那样简单。

但这些对她已经不重要,戚蓉死了,这是好事。

她现在最大的事情,就是好好将孩子生下来。

她成了一个充满幸福感的有孕女子,整日按时吃药,静躺,有时看看书,有时做点针线活,转眼就过了十天,她似乎胖了一点,脸色红润,气色极佳。

新年事少,程玉璋现在又只是个无关紧要的翰林院侍读,基本无事,每日在家陪她,两人倒也相安无事,他常待在她的小书房,江春月说他鸠占鹊巢,他有时也会在床上与她一同躺着。

江春月有些困了,昏昏欲睡,程玉璋不让她睡,故意捏她的脸、手臂,江春月一开始还应付,后来索性随他怎么动,她都闭眼不动了。

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