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是什么人吗?”

“应该是中间有多方线人,单线联系,对方的手段也很高明,似乎是个不小的势力。”

“嗯。”

程玉璋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游春会江听澜与皎皎见过之后,应该知晓皎皎有孕,她这种人,必见不得别人一点好。

加上对方势力不一般,几乎能锁定晋阳王府。

他碾了碾手指,好在,江听澜的死期也快到了,秋后的蚂蚱,蹦不了几天了。

晚上,程玉璋将太子婚宴的事告诉了江春月。

“我本不想让你去太子婚宴的,皎皎。”程玉璋似叹息般说道。

江春月想到一种可能。

上次她故意诱导皇上快不行的事,晋阳王造反也会提前。

“难道这次太子大婚,晋阳王会……”

“嗯。”

程玉璋低头看着她,像是在等待她的回答。

江春月手指无意识掐着他的臂膀,在他结实的肌肉上掐出一朵朵十字小花,她睫毛轻颤,似蝴蝶腾飞,粉面上一双秋水杏眸,盈着思虑。

“可鲤鱼也要在那日进门,於情於理,我都应该去,但是我也知道会很危险。”江春月对於太子纳了李黎郁的事,总是心有愧疚。

鲤鱼这一进宫,就与她的心上人无缘了。

程玉璋低头,在她头顶轻吻,没有离开,嗅着熟悉的茉莉花香气,“去也可以,相信我,我不会让你有事。”

“嗯,夫君最是厉害了。”江春月埋在他怀里轻笑,心里却有些紧张,谋反,她要近距离看到谋反。

她又有另外一种期待,如果程砚书、程玉璋他们都知道这件事,就意味着皇上也会有所准备,晋阳王必败,江听澜肯定跑不了。

竹溪。

李黎郁看着源源不断的彩礼被抬进来,也是很欣喜的,她摸着一人高的珊瑚玉雕,美滋滋的看着李徽道:“兄长,我都想不到我会值那么多钱。”

李徽看着妹妹那没心没肺的样子,想责骂她,转念又想到分离在即,将话吞了回去,换成别的,“宫里可不比民间,你进宫之后,可要少说话,若那太子是真心感谢你,你要尊敬有礼,时刻记住自己的身份,但也不要委屈了自己,缺了什么就跟太子要,若他没有,就差人出来告知我,往后我会常在京城。”

“知道了兄长,你已经念了百八十遍了,倒是你,我嫁出去之后,兄长也给我找个嫂嫂吧,兄长也不小了,皎皎你也别盼着了,程玉璋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你就是十个脑袋,也比不上他一个。”

李徽面上飘过不自然,看着别处:“胡说什么,我早已经将江小姐看做如你一般,我只是东奔西顾耽搁了,您不用担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