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济陇顿时眼底猩红,“朱济陇,你是魔鬼,你杀的人太多了,上位的手段也毒辣至极,朱济陇,你子嗣稀少,后宫混乱,这就是你的报应。”

他话音刚落,外围突然传来震天的喊杀声,不多时,又传来可怖的爆炸声。

左都督卢逊身边人来报:“报告王爷、都督,我们大量的骑兵被神机营的人炸死了,他们破开口子,二皇子朱佑举带领五军营的人攻进来了!”

左都督卢逊大惊:“怎么回事,他们怎么临时叛变,现在情况如何,我们还有多少兵力?”

“外围的兵已经死的死跑的跑,只剩都督身边五千兵力了。”

事已至此,卢逊说不出话来,只仰头大吼一声,目光赤红,看向晋阳王:“王爷,你下令,我等就是拚死,也要杀死这个狗皇帝。”

朱济陇心中凄凉,他没有回答,倏地骑马向前蹿去,直奔皇上朱济岱。

朱济岱也大惊不已。

电光火石之间,太子朱佑堏挡在了皇上面前,大吼一声:“保护皇上。”

但这并不能阻挡往这狂奔而来的朱济陇。

眼看就要冲撞到皇上,一支利箭抆破空气,直直射在了晋阳王朱济陇的胸膛上,那箭力气极大,直接将人带下了马,很快,就被禁卫军的人制住。

与此同时,二皇子携着一把大弓,带兵骑马奔驰,到殿前,下马,疾走几步到皇上面前,跪地道:“父皇,儿臣救驾来冲。”

朱济岱仍然心有余悸,看向二儿子朱佑举的瞬间,热泪盈眶,亲自过去将儿子扶起:“若非有你,父皇今日必定命丧黄泉。”

太子朱佑堏在一旁冷眼看着他们父子情深,整场行动,父皇没有告知他,显然是与二皇子密谋的,他眼睛微眯,眼底幽深。

“二皇子救驾有功,朕赐你玉带。”

这玉带不是别的,而是皇上亲自从腰上解下的玉带,这意味着什么,不必多说。

朱佑举双手接过玉带,目光带着傲气,看向了一旁的太子,眼中满是挑衅。

朱佑堏收回目光,没有与他对视。

仿佛感受到他的心情,皇上朱济岱马上又道:“太子也英勇救驾,朕赏你那件东海明珠吧。”

朱佑堏上前,跪下谢恩。

刚经历一场惊心动魄的宫变,有惊无险,朱济岱正要放松,让太子起来,忽的胸中一痛,捂住胸口双眼瞪直,就往后歪去。

太子第一个反应过来,立马站起来呼道:“太医,快叫太医!”

朱佑堏又对二弟道:“皇弟,快将父皇抱到床上去。”

朱佑举也料不到父皇怎么会突然倒下,连忙抱起父皇,往里面的寝室走去,只刚到寝室,还未放下父皇,突然他听到“噗呲”一声,他瞪大眼睛,慢慢低头,看到一把带血的刀从自己的胸口处穿出来。

又是“噗呲”一声,刀又抽了出去,一瞬间,他的胸口如同井喷,站在门口的朱佑堏看着这一幕,露出一丝笑容,指挥下属:“给父皇换一间卧室,将二皇子丢到外面去,打扫干净。”

太医院几乎倾巢而出,一个个给皇上诊断后,脸色灰白,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