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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知晚慌里慌张合上窗户,“蹬蹬蹬”地夺门而出。

路过玄关衣柜时,还顺手抄走一件外套。

天,大半夜的,神经病啊他!

到了楼下,少年口中正在循环第七遍《击鼓》。

而此刻,已有小半面楼的窗户都已敞开——

某人越被骂越起劲儿。

扭头看到陶知晚,上一秒还劲儿劲儿的气势一下子蔫了。

嘴里也像含了胶,突然张不开了似的——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

“执子之手……”

“执……”

执了半天,也没执出来。

陶知晚手里抱着一件棒球衫,还在等他下文呢。

“下一句呢?”

江愿咧嘴一笑:“见到你就忘了。”

梦里的画面真美好。

她隐约记得,那晚是男孩第一次牵女孩的手,在月亮下面郑重起誓。

“以后你让我背课文我就背课文。”

“你让我读英语我就读英语。”

“只要你别再不理我。”

“我什么都听你的。”

他扭过头,眼微红,特委屈地看着她。

他说陶枝枝,你知道么。

你不理我的时候太难受了

真的太难受了。

女孩脸颊微红,她沉默几秒,从容抽出手腕,将带来的棒球衫细心塞入男孩怀中。

“知道啦。”

少年唇角微挑,半眯的凤眼,深眸皎暇。

“陶枝枝……”

“嗯。”

“陶枝枝……”

“嗯。”

“陶枝枝……”

“干什么呀!”

“我想……”

“想什么想,快回去吧,我也走了。”陶知晚很快转身。

少年依依不舍:“陶枝枝……”

女孩脚步没停。

随后他大喊:“陶知晚。”

“陶知晚!”

“哎呦!!”

女孩闻声转身,见少年捂着肚子蹲在了地上。

她快速上前,“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