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安耽搁了两日,敬玄这位新晋的侯爷这才得空重新回到户县。
到家门口时,门廊上的牌匾已经被换下了,云中侯府四个金灿灿的大字在阳光的照射下冉冉生辉。
而门外头已经站了好大一群人,云叔、陈荼、郑娘子等等凡是跟敬氏有关系的几乎都来了,就连伍娃子也乐呵呵的在那傻笑,而李真、李泰则站在大门正中央,带头向敬玄这位新晋云中侯道贺,其余人这才跟着齐声恭喜:
“恭喜家主晋爵侯位!”
敬玄十分满意的看了一圈,见大家伙精气神都不错,想来一切应该顺利,所以十分大度的挥手道:
“今日都有赏赐,等本侯更衣沐浴之后,再召尔等问话。”
不用敬玄多说,家里的丫鬟早就烧好了热水,等着敬玄这位家主前来洗浴,按照关中千百年来的规矩,凡是在外征战归来的男子,一律都要洗浴净身之后,方能踏进家门,这是为了避免将战场上的煞气带回府中,冲撞惊扰了家小妇孺。
既然身为侯爷了,自然要有排场,早就不是一个人拿着香皂这里抹抹那里抆抆的愣头青了,既然有人愿意主动服侍,那又何苦自己动手呢?
又哪怕这个人是当朝公主。
“我走这段时间家里一切都还好吧?”
敬玄将头靠在木桶边上,懒散的问道,同时还非常惬意的抬起手臂,仍由李真用柔软的麻布替自己清理抆拭。
“都好。”
李真轻声答了一句。
不知怎么的,敬玄总感觉李真似乎有点害羞,这还真是见了鬼了,身子都互相看了,还有什么可害羞的?
为了告别这种让人爽的感觉,让愉快的气氛再次回归,敬玄反手一拉,就将李真拉到木桶边,笑嘻嘻的在她身前抓了一把,吓得李真差点叫出声来。
“怎的?怎么这次回来见着我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莫非你也背着本侯偷汉子了?”
敬玄故作不悦。
李真脸上腾起一团云霞,小声啐骂道:
“粗鄙!”
“这就嫌为夫粗鄙了?哼!今日倒是真的要给你几分颜色瞧瞧!”
敬玄说着就想光着身子从桶里站起来,可脑子里突然想起义成公主给自己的忠告,几个月之内不能有那方便的冲动,只得又悻悻坐回桶里,不过手上却依然不老实,没一会儿的功夫就把李真挠得求告连连。
经过一番打闹,早先活跃的气氛又回归到了两人之间,见衣衫已经打湿,李真干脆直接也跳进了桶里,反正这样抆拭清洗起来也更加方便。
一边抆,还十分贴心的帮着在敬玄后脑杓垫块布,让他靠得更舒服些。
不过小小的木桶到底是有些拥挤,这样的姿势透过打湿的衣衫,让敬玄看到了近在咫尺的风景。
若是出发前用小荷才露尖尖角来形容的话,显然现在用一句两岸青山相对出更加贴切。
这妮子,自打来了癸水后倒是发育得挺快啊,身上不愧是带着胡人基因,哪像青花那几个丫鬟,好几个月过去了,还是那般的平平无奇。
李真被敬玄一阵猛盯,顿时显得有些局促,慌忙又坐了回来,不料刚好坐在敬玄腿间,刺激得后者忍不住打了个颤儿。
还以为自己不小心牵动了敬玄身上的什么伤口,李真连忙关心的问道:
“这次出去可是受过伤?”
敬玄摇摇头,扭了扭身子,勉强换了一个舒服的坐姿,拍着木桶的边沿儿笑道:
“这桶还是太小了,回头就找人订做个大的,能装三四个人那种…”
李真狐疑的看了看木桶,小吗?坐下一个人还有余地呢,可不小了,不由得学起敬玄的语气撇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