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伙计一脸不信,撇撇嘴说道:
“客人倒是有几分见识,这的确是鲁班锁不假,但客人想要打开,若不借助外力,恐怕绝难…”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劈里啪啦的几声响,随即店伙计不禁瞪大了眼睛,因为他看见桌上的鲁班锁已经变成了一堆散架的木头,而敬玄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
“如何?”
“你…你怎么可以…”
店伙计就跟见了鬼似的吃惊,指着敬玄,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敬玄嘿嘿一笑,这玩意儿或许对古人来说有一定难度,可在后世那个信息爆炸的年代,随随便便一搜就能有无数种解法。
别说十八柱,就是四十八柱的解法自己也在小破站上面看到过,拿一堆木头条子在这儿糊弄谁呢?
接着,敬玄当着店伙计的面又将那一堆木头给重新组装排列起来。
不到半刻锺的功夫,原本还是一个箱子形状的鲁班锁又变成了另一副模样,然后似笑非笑的对店伙计做了一个手势:
“请!”
店伙计这回收起了轻视的心理,一脸郑重的看着桌上被拚得犹如一只刺蝟似的鲁班锁。
又是拿指节敲打,又是半蹲着仔细观察,过了好一会儿,才重新站起身来,神色灰败的摇了摇头:
“客人手法高明,我不及也。”
敬玄咧嘴一笑,伸出一个手指头在他面前比了比:
“一百贯,我教你。”
店伙计闻听此话,如同受了极大委屈似的,脸抽的像个包子:
“这种夺天技艺,岂能沾染铜臭?!”
敬玄听后,表情略显夸张的怪叫了起来:
“可你刚刚还想作价一百贯,将此物卖给某家,怎么,反过来就不成了?”
店小二一愣,旋即涨红了脸颊,强自解释道:
“那是客人你自己要找稀罕物件儿,再说了,这本来就是我做出来的东西,发卖出去是天经地义,你拿我的东西卖给我,就是不讲道理…”
敬玄哈哈一笑,指了指桌上的鲁班锁:
“木料是你做的不假,但现在经本侯的加工,又成了另外一个物件儿,那就说明本侯对此物拥有所有权,这玩儿,你现在解不开,这不假吧?”
店小二闻言气得脸色发青:
“你强词夺理!你…”
可说到这里, 他忽然愣了一下:
“你是一位侯爷?”
敬玄傲然一笑:
“某家敬玄!得封云中侯!”
店伙计听罢脸色一阵阵的尴尬,换作平时,再借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这样对一位侯爷说话,连忙开始服起了软: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侯爷之处,还请侯爷恕罪…”
说完还偷偷拿眼色打量着敬玄,年纪这么轻的侯爷,实在不多见啊,生怕他一时动怒,把自己抓去治罪。
不过敬玄接下来的话让这店伙计恨不得直接去牢房里走一遭呢。
“堂堂公输家的后人,竟然沦落到市井当起了小贩,甚至还想变卖祖传手艺,也不知公输盘在天有灵,会不会骂死你们这群不肖子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