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武达冲一脸憨笑的尉冲宝林比了个大拇指。
刘师立也跟着赞叹道:
“咱们家里的这些小子,有这份身手的可不多,宝林算得上是头一份!”
不过这话,立刻引来了其他人的反驳,虽然一个个嘴上说自己家的不争气,可到底是自己的孩子,岂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段志玄还好说,他家那两个年纪稍微小了些,还处於打熬气力的阶段,而其他几位立刻跟刘师立杠上了,尤其是程咬金,嘴巴最损:
“你这当老子的不行,可别妄自菲薄你家小子,弄不好,外头的人还以为蛇鼠一窝!”
刘师立属於一点就着的脾气,不过今天倒是出奇的没有当场与程咬金大打出手,反而是斜着眼睛瞟向他:
“你家老大也不是个好东西,这还没成婚呢,就在外头把妓子的肚皮给弄大了,就没带回来给你这公爹瞧瞧?怎么?嫌弃人家出身低,连孙子都不认了?”
程咬金老脸一红,这刘师立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程处默在外头与单家后人私通,这事他也是刚知道,为此出门前,还专门拿鞭子抽了那混小子一顿,估计有段时间下不了床。
见程咬金不吭声,刘师立趁势追杀,指着脸色潮红的老程哈哈大笑:
“瞧,被老夫说中了吧?这黑货就是嫌弃人家出身不好,要不怎么没动静?”
说到这里,刘师立忽尔把目光转向正在吃瓜的敬玄:
“老夫还听说那名妓子是你花了五百贯在平康坊买下的?你就没用过?直接送给了程处默?”
没想到吃瓜吃到自己头上,正在喝酒的敬玄立刻呛了一大口,咳了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见其他一群老将也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连忙摆手解释道:
“钱虽然是晚辈出的,但也是帮处墨买的,晚辈可连她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呢,不信公孙伯伯你回家问问公孙衍,还有柴哲威也知情…”
自己的儿子什么秉性当老子的最清楚,本来没搭话的柴绍一听,立刻笑出了声,把事情撇得一干二净:
“你这小子焉儿坏!怎么?还想把大家伙儿都拖下水?老程,这事可跟我家那小子没关系,你要找,就找那晚几个当事人去,不是还有永宁郡公家的那几个色胚在场?我可是听说这几个小子是为了争粉头,才把人给买下来的…”
这他娘的简直就是越描越黑,明明是一件为兄弟出头的大好事,在柴绍嘴里变成了几兄弟出钱的出钱,出力的出力, 合伙把人家买下来开那啥无遮大会似的…
“好小子!”
尉冲敬德忽然一拍桌子,眼睛瞪得老大,就在敬玄以为他要发火时,结果这位老不羞下一句话让人大跌眼镜:
“这种事情怎么不算上我家宝林?看不起人呐!?”
正在偷吃酒的尉冲宝林闷哼一声,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来,旋即一脸幽怨的看着自己老爹。
几个老将插科打诨的功夫十分了得,没一会儿的功夫,众人的取笑对象就从程处默转移到他老爹程咬金身上。
哪怕自诩能骂上三天三夜街的程咬金,也同时招架不住这么多人的调笑,只得败下阵来,把目标转移到敬玄身上:
“这么说,那小子不但私养外室,连养外室的钱都是你出的?”
敬玄想都不想就把程处默给出卖了,点头道:
“好像还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