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鸿鹄现在何处?叫他出来见我!”
商州刺史府的大门,一大早就被一群如狼似虎的甲士给拆了,引来附近早起的百姓议论纷纷。
“莫不是崔别驾犯事了?”
“这些人一看就是从长安过来的,多半是犯了事!”
“胡说八道,方才有人看见他们是从东门进的城,绝对不是从长安过来的…”
敬玄骑在马背上,无视了周围看热闹的百姓,花了一日一夜的时间从绛县奔袭到商州,为的就是趁崔鸿鹄还没发觉,先要了他的狗命!
见门口看守的侍卫不肯让开道路,敬玄拔出长刀,指着刺史府的大门喝道:
“给我冲!胆敢阻拦者,杀!”
左屯卫的士兵听见命令后,二话不说,立刻拔出刀子往上冲,眼看双方就要斗在一起了,里面突然传出一道声音:
“且慢动手!且慢动手啊!”
话音一毕,人群里就钻出个小老头来。
敬玄见他身着刺史官服,便喝令手底下的士兵先住手,随即问道:
“你是何人?崔鸿鹄何在?”
那小老头十分客气的朝敬玄拱了拱手,答道:
“下官是商州刺史宇文节,你可是云中侯?”
敬玄一怔,旋即狐疑的看向他:
“刺史认得本侯?”
宇文节见他承认,立刻面露笑意,一边让警惕的侍卫将刀剑放下,一边对虎视眈眈的左屯卫说道:
“自己人,自己人,大水不要冲了龙王庙…”
敬玄更加糊涂了,宇文节?这个名字自己怎么没听过?
瞥见敬玄疑惑,宇文节连忙笑着解释道:
“下官是宇文中书,哦,不,现在该改口叫宇文司空了,下官是宇文司空的族弟,早先在长孙顺德府中见过云中侯一面,自然是认得侯爷的。”
敬玄听他这么一说,脑子里似乎也有点印象,当日长孙顺德嫁女的确请了不少客人,而且宇文士及那天的确也给自己引荐了不少人,只是当时因为人实在太多的缘故,故而没想起来,现在经他一提醒,敬玄立刻回过神来,连忙下马冲宇文节还礼道:
“原来是罗儿的族叔,方才是晚辈失礼了。”
宇文节连称不敢当,他只是下州五品刺史,身份上与敬玄这三品侯爷还是有些差距的。
一阵寒暄过后,宇文节这才问道:
“侯爷此来我商州所为何事?方才听见侯爷在叫崔别驾,莫非是专程从长安过来找他的?”
宇文节说完,还看了看敬玄身后的大批士兵,压低了声音又问道:
“莫不是崔别驾犯了什么事?陛下令侯爷带人来抓他?”
敬玄听罢顿时微微一笑:
“确实如此,族叔啊,崔鸿鹄这回犯的事可不小啊,族叔可知他现在何处?”
宇文节听后,心中更加好奇不已:
“那他究竟犯了什么事?千万别牵连到下官才是啊,侯爷口否透个风,以免下官到时候平白无故受到牵连…”
敬玄见他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谨小甚微的性子还真是跟宇文士及如出一辙,於是笑着宽慰道:
“实不相瞒,晚辈这次受陛下所托在绛州彻查官员买卖一案,这崔鸿鹄便是其中的主谋,不过都是绛州那边的案子,与商州没有半点关系。”
宇文节一听,这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