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 不屑的竹内 南天门失守(1 / 2)

要完了物资这才说到正事,韩征直言不讳地问道:“师座,有一个问题我想问您,您对自己的胞弟虞慎卿作何评价?”

虞啸卿没有犹豫道:“慎卿是讲武堂出身,在讲武堂的时候成绩一直名列前茅,行军布阵颇有章法,这些年一直跟在我身边学习,也曾多次上过多次战场,算不上特别的出色,总归是能担起主力团团长的担子。”

“这么说师座对自己胞弟的评价还是很高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

“想要在竹内联队的眼皮子底下守住南天门,在我看来,咱们整个虞师是能够做到这一点的,只有师座您一人而已。若要我说,师座当亲自守着南天门才能保证万无一失。”韩征直白道。

虞啸卿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担心慎卿能力不足,不是竹内的对手。”

“是。”韩征并不否认。

“而在你心里,能够守住南天门挡住竹内联队的,整个师除了你之外,也就勉强恭维下的一个我了吧?”

“师座说笑了,我可没说这话,况且这话原本就不对,我要是这么说的话,我那副指挥龙文章该不同意了,他一样可以守住南天门。”

不远处龙文章颇有些得瑟地扬起了脑袋,看得迷龙和烦啦几个忍不住翻白眼。

大家并没有觉得这话有什么不对,龙文章在短兵交接的应变指挥上,能力绝不亚於韩征。

但韩征这样的话就有些打脸了。

你韩征可以守住南天门。

就连你的副手龙文章也可以守住南天门。

结果人家虞啸卿的胞弟,第二主力团团长,率领远胜於你南天军的人马和装备,就守不住一个小小的南天门?

虞啸卿显然没有重视韩征的话语,但他还是出於客气地应了一句,“我会考虑的。”

虞啸卿的话语简洁,两人的谈话到了这里似乎也就结束了,他准备离开,只是脚步刚刚踏过收容站的门槛的时候,他的声音忽然响起:

“以你的才能留在这里是屈才了,来我这里,我把第一主力团团长的职位交给你!”

绝对不是开玩笑的话语,让整个收容站为之一震。

南天军战士们在感慨总指挥韩征的能力之出众的同时,居然有些隐隐的忧虑,生怕韩征答应下来,就这样撒下南天军不管了。

韩征大笑起来:“师座说笑了,您麾下的第一主力团团长张立宪何其的优秀,我可不忍心抢了他的饭碗,我还是就留在南天军吧!

不过师座座既然有心提拔,我倒是也愿意厚着脸皮讨个职位,就做这南天军的团长如何?”

一旁的张立宪讪讪地笑了笑。

虞啸卿怔了下,道:“既然你执意如此,那就随了你的愿吧!”

“多谢师座!”韩征敬礼。

虞啸卿不再多说,掉头离开,韩征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师座,不可大意啊,您一天不亲临南天门,我的心就一天放不下。”

“带好你的南天军吧,虞慎卿姓虞,没有你想的那么不堪。”

韩征无奈地笑了笑,他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虞啸卿要是还听不进去,以至於今后出了什么事儿,那也怪不得他了。

“老韩,你还是觉得那虞慎卿守不住南天门?”龙文章凑过来问道。

韩征没法解释,就连他也是依靠着系统的预警卡才能处处料敌先机,以劣势的兵力和装备死死的克制住竹内,竹内那个老鬼子可不好对付。

守在南天门上可不是在怒江东岸,可以借助怒江的天险,防守的难度立马增加一大截。

就算虞慎卿手底下的兵力是南天军的两三倍,韩征也并不看好。

“我可没说这话。老龙,从今天起咱们南天军就正式被官方认可了,你这个副团长可得肩负起重担来啊!”

这是要撂挑子,龙文章刚想着拒绝,韩征已经一溜烟跑不见了。

……

收容站外,禅达的巷子上。

虞啸卿与张立宪并肩走着。

虞啸卿在感慨,“你这个教官真是个滑头,明明是一副狡猾又可恶的嘴脸,又偏偏让人厌恶不起来。可他再三强调让我亲自驻防南天门是什么意思,他就那么不看好慎卿?

第二主力团的兵力将近他南天军的三倍,火力配置更是远胜过南天军,再加上咱们随时可以抵达的后续增援。

我也想不出慎卿有什么战败的可能。”

张立宪道:“师座,就我和韩教官接触的这段时日看来,他是一个总能料敌先机的奇才,我认为小心起见,咱们还是要随时注意南天门的情况。”

“就连你也这么认为!”虞啸卿怔了下,长叹了口气道:“罢了,既然连你都信他,我姑且也信他一回,三天之后,我亲自率兵增援,驻防南天门。”

“是。”张立宪应道,心里也暗自松了口气。

三天,他虞慎卿总该能做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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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联队长,那边传来消息,南天门的南天军已经被虞师的第二主力团人马替换,现在驻守南天门的是虞啸卿的胞弟虞慎卿。”

“资料。”参谋长问道。

“虞慎卿,二十四岁,讲武堂出身,参加过几次国内战争,尚且没有与我军交过手。此次率领第二主力团约两千五百官兵,携带重炮数门,火力配置精良,占据南天门各处要点驻防。”

参谋长道:“大佐,看来情况有些不妙,虽然南天军被换走了,那韩征也走了,可新来驻防的居然是对方的主力团团长,外加一支主力团的人马,兵力可要远超过之前的南天军。”

参谋长的脸色是凝重着,可他却从竹内的脸上看到了这半个月都没有过的笑容。

竹内的声音又恢复了往昔的沉稳,这沉稳之中似乎又夹杂了一番胸有成竹,“就在今天上午,我观察南天门的驻防情况,就已经发现对方换人了。”

“哦,上午情报没有传来,大佐是如何发现的?”

竹内道:“韩征狡猾,带出来的南天军同样狡猾,他们驻守的南天门,你在山下永远无法通过望远镜看到他们到底驻防在什么地方,又安排了多少兵力。

机枪工事是隐蔽的,散兵坑里埋伏的士兵是隐蔽的,地道下潜伏的部队也是隐蔽的,一眼望过去,你甚至会觉得南天门空无一人。

那就是韩征此人的风格。

让人永远也猜不到他到底要做什么,让人永远琢磨不透,就算那南天门貌似空无一人,却总能让你生出些不敢贸然进攻,生怕掉落陷阱的恐惧。

但你再看现在的南天门,驻守的士兵增加了许多,他们将机枪架在工事上,一个个的士兵的脑袋都露了出来,咱们可以清晰的看到他们驻守的第一道第二道第三道工事。

敌人的数量似乎更多了,貌似更强大了。

可这一切都摆在了明面上,咱们心知肚明,已经能够做到知己知彼,又怎么可能会失败呢?”

参谋长惊喜道:“大佐是想到了拿下南天门的办法?”

“南天军若在,韩征若在,一切的办法都无济於事,至於现在嘛,拿下南天门已经是轻而易举之事。三天,只需要三天,我便可以攻下南天门。”

竹内信誓旦旦地说道,当提到此时驻守在南天门上的第二主力团和团长虞慎卿的时候,他的话语仅是充满了不屑,“黄口小儿,仅此而已。”

“唯一的遗憾是不能亲手击败南天军,击败那韩征拿下南天门了!”竹内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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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征终究是给迷龙发了饷,毕竟人家是带着家属的,而且老兵特训队最开始训练的时候可是把人家迷龙的家底儿给霍霍完了。

就这样,迷龙提着大包小包冲进了小醉住的院子,去见自己的老婆和儿子去了。

战争时期的爱情有时候就是这么的纯粹和简单,上官戒慈在接受迷龙之后便寄予了自己全部的情意,迷龙一家人其乐融融不用多说。

“我去了,虞啸卿那边已经来人了,说是医疗器械都已经准备妥当,去了就可以帮我看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