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以命换命。
李意容没想到他会以这种方式来保刘直。
他赢了,在这次朝堂论争中。
早朝散后,所有人都围绕着柳时霜。李意容带着几人往殿外走去。
“首辅大人。”柳时霜被围绕其中,还是叫住了她。
李木容站在柳时霜身边,看到李意容,低下了头。
李意容没有转身,挑眉问道,“史君有何贵干”
柳时霜回答不出,其实刚才她经过他的时候,她的表情太冷淡了,让他忍不住唤住她。
李意容。李意容。李意容。他在心中喊了千万遍。“没什么。”他回道。
李意容点点头,转身离去。
群臣围着柳时霜,而李意容的身后只跟了几个,孰强孰弱,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李木容追了出去,喊住李意容。
“怎么”李意容反问道。
李木容低下头,“我让你失望了。”
李意容道,“刚才在朝堂上,我这么说你,并不是看不起你。胜败乃兵家常事。你第一次出兵就遇见刘直,并不是你的问题。”
李木容并不是过来向二姐求安慰的,只是想和她说说话。她之前在颍川,听到二姐失踪,心急如焚。从那一刻开始,她的心就逐渐柔软了。
血浓于水,二姐如果死了,她不知道自己会怎么办。
李意容微笑着像往常那样拍拍她的肩膀,“你小时候就经常输。现在进步很多了,至少逼得刘直到了三道城。”
李木容想起自己小时候被姐姐们杀得片甲不留的场景,也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容。
“我走了。”李意容道。在阳光的照耀下,独自离开的她,有些落寞。
二姐。她心中轻轻唤了她一声,她最最心爱的二姐。
柳时霜从人群走出来,对李木容道,“你去帮我这些人都挡一下。”他一得势,这些人都蜂拥而来。“你顺便回去看一下成之。他很担心你。”
李木容道,“我知道。史君。”又犹豫道,“她不开心。我知道,她一定十分不开心。史君,麻烦你好好安慰安慰她。”
柳时霜望着李意容离开的背影,缓缓道,“我知道。”
李木容道,“她不开心的时候,反而会有笑容。小的时候,每当这个时候,长姐就会找她下棋,她赢了,笑容才没有了。”李意容是一个喜欢赢的人,除了赢,她很少有其他喜欢的东西。
最终,刘直只是被撤掉了司州刺史,沦为一个州郡都尉。
这是事情的转折点。
刘直投降,可以看出柳时霜的影响力和号召力,在整个琴朝都无人可及。
当晚的别院中,柳时霜一进去,就看见李意容一个人独坐在空旷的阁中。
他走上前,想抱住她,被李意容侧身躲开了。
这几个月,柳时霜都没有休息过,先是守昭安,再马不停蹄地赶往秀安。
最让他难过的是,李意容还跟他发脾气。他转过她的身子,沉声道,“你想怎么样”
李意容道,“你以为我想怎么样柳时霜,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事情吗”
柳玉之和柳成器,如果没有柳时霜的默许,绝不敢贸然支持柳玄。要不是她怂恿顾雍倒戈,柳时霜指不定已经打开城门,迎接柳玄进城,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
一切都是个骗局。没有任何人值得相信,而柳时霜是最可怕的那一个。
权力的游戏啊,呵。谁越残忍无情,谁越容易胜出。
“你都知道了。”
李意容冷笑道,“我早就知道,我在等你自己说。”
柳时霜怒极,“你也一直利用我。和我在一起,不正是为了牵制我吗”
谁又嘲笑谁呢。
为什么要爱上她。勾心斗角,步步紧逼,他只是防守而已。
他又不是傻子,被她杀得片甲不留,却不知道防守。至少把黑袍军还给他吧。如果再继续这样下去,一旦柳成器也失势,那接下来,自己真的要成为她的禁脔。
之前李意容派遣人想要替换了柳成器,被他略施小计,就蒙骗过去了,这才保住了柳成器。
他想要只不过是保住柳家,他不能一直挨打。
他蛮横地抱起她,出征一个来月,他简直发狂的地想她。
一回来,她就跟自己吵。他低低问道,“李意容,吵架有意思吗我们就不能休兵罢战吗。”
“怎么和平”李意容咬牙道,“你做我一辈子的男宠。我们就休战”
“你放肆”柳时霜道,“你为什么不能做我的俘虏”
主母,小妾,侍女,随便,只要她愿意。他柳时霜就单宠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