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信中写的居然是她完全不认识的语言,她拿着信问柳承谨,“这是什么语言”
柳承谨看了一眼,“我也看不懂。”
“不是统一的吗”
柳承谨道,“怎么可能。蜀国有蜀语,启国有启语,听说被亡的燕国也有燕语。国国不太一样。”
小树把信收好,“秦煜在诈我,他明知道我看不懂,还叫我别偷看。真坏。”
柳承谨道,“秦煜是我们惹不起的。你还是避着一点。”
信转眼到了李意容的手里。她看着信,挑着眉,有些不太高兴,“下次告诉她,不要替别人传信。”
赵长舒在边上兴奋道,“主子,打开看看呗。虽然那个秦煜看起来是讨厌了一点,那跟柳时霜比起来,那是顺眼多了。”
李意容心想,若是你知道秦煜以前对她做过的事情,不知道还会不会有这种看法。
她当着两人的面,打开信。信上全是蜀文,赵长舒道,“完全看不懂,主子,上面说什么”
李意容道,“没什么。”
信上说,“自君别后,梦与君同。闻君未死,特来援手。”
这是一封迎合信。
他说会帮助她,达成她的心愿。她的心愿,还真是柳时霜不同意的,秦煜却无所谓的事情。
秦煜一直都是个无所谓的人,跟她一样。
看来,秦煜已经猜到自己的心思了。
春喜在边上表示,要不要回信啊。
李意容道,“不回了。他要帮就帮,不帮,我也不求他帮。昭臣那边也会出一份力。自然,如果有秦煜帮助,必然会事半功倍。”
赵长舒沉默地不说话。过了一会儿,才道,“大人,秦煜既然要帮我们,你为什么不要也许他一帮,我们就能从这里出去。”
李意容道,“我们出不去,否则柳时霜松口。”
看李意容笃定的样子,赵长舒道,“那秦煜帮忙呢。”
要是以前的李意容,能利用的到八分,绝不会只利用到七分。
“他会知道的。”
“那又如何”赵长舒反问道,“反正史君不是已经默许春喜出去送信吗”
李意容道,“若是我的动作太大了,他也许会禁止我做任何事情。”
赵长舒道,“史君。史君。史君。大人,你以前没那么怕他的,现在怎么事事都以他为先啊。”
李意容不回答,她很清楚柳时霜的能耐。
现在她最多让小树自己发挥,给她一些方向,却不能代替她。若是秦煜再加入,事态就变得复杂了。那么,柳时霜必然会做出反应。
当晚,柳时霜步入院中,最近他负责修建琴王宫。一忙,就疏忽了李意容,而那么一疏忽,就发现她已经悄然改变了局势。下午也得到了消息,说秦煜和李意容通信。
真是防不胜防。
晚上,他和一群即将前往幽州北伐的将军,喝了一点酒。酒席上,顾雍上也许是知道李意容没死,面对别人的挑衅,也能闭口不言。
一入屋内,就把李意容扑倒在塌上,闭上眼睛,静静地压在她身上。
满身的酒气。他的酒量不如廉成之,一喝多,白皙的皮肤便会泛着红光,整张脸俊美中带些不羁。
他又累又困,实在是无心再应付任何事情。在李意容这边,明知道她心眼极多,他还是能稍稍放松。
这真是奇怪。也许像他这样的人,这辈子都闲不下来,因为对抗就是休息。
李意容被他压着,动弹不得,但太重了,忍不住推推他。
柳时霜抬起头,盯着她的脸,喃喃道,“你好香。今天是特意准备好的吗”
如果她是他的妃子,一定是最差的妃子,至少她很少花功夫在保养上。可是她天生丽质,身上的香气是一种墨香夹杂着一些山间的花香。
赵长舒来之后,种了许多玫瑰花。故而,李意容这些日子都是用玫瑰花泡的澡。
所以柳时霜才觉得很香。
“你喝那么酒做什么”李意容问道。
柳时霜道,“他们灌的,你以前也喝很多。”李意容的酒量相当好,喝完面不改色。
“可是我现在没那么喝。”
柳时霜没办法,爬起身,“乌则夕那边,能别对付吗”他终于开口问道。
李意容道,“不可以。”
柳时霜知道哪里都困不住她,无论换多少个地方。如果真的把她送往其他地方,自己又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