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彦先迈出的步子停下来,转过身。
“姐夫觉得如果我们要假戏真做,你觉得这样会快乐一点,又何妨呢。”
“你是认真地吗”徐彦先道。
李意容道,“是。”
她不会顾惜任何东西,哪怕是自己的性命。
贞操在性命面前更是不值一提。
“你先考虑一下。”
“不用考虑了。”李意容道,“如果这样会让你觉得没那么孤单。”她上前拉住他的手。“意儿不会顾惜。”
徐彦先的手一把拉过她,把她拦腰抱起,往内室而去。
刚生完孩子的她整个人柔的像一汪月光,他一点点解掉她的衣服,从没有这样渴望过。
他低下头,问道,“那你自己愿意的吗。”
现在问这个未免太晚了一点,他也根本不打算罢手。
他吻上她的唇,然后又吻上她的眼睛,她情不自禁地闭上,眼里没有一些波澜,安静地仿佛在例行公事。
他几年的欲望一时爆发,沦陷在他从未想过的美好中,仿佛又回到了妻子的身边。
等到结束后,才发现自己太投入了。
很多女人甚至包括男人都会可怜他,可是意儿没有。
那么多年,李意容永远把他当作并肩作战的战友,如今他连这个战友都忍不住地染指了。
他把她搂近怀里,“意儿”他低低地唤道。
那一句是你自己愿意的么,他不会再问,甚至他有种直觉,她和他在一起是一种牺牲,一种殉道。
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会利用他的身世,为了让她怜悯。
以往他最恨别人谈及他的身世,就好像赵明珠。
她迷迷糊糊地醒来,睁开眼,就看见他在认真看她。
昨晚的狂热似乎还在耳畔。
他低下头覆上她的唇,她没有闭眼。
他哑声道,“为什么不闭眼。”
“嗯”
“为什么不闭眼呢。”徐彦先低低道,他的大掌流连在她的曲线处,爱不释手。
李意容没有回答,“姐夫还是先回去吧,到时候被他们看到”
尤其是赵长舒
徐彦先不禁赧然。赵长舒他一直说他对李意容图谋不轨,居心叵测,没想到真的被他说中了。
他的俊脸微红。他闷声嗯了一声,极不情愿把手从她的腰间拿开,忍不住地再次低头吻吻她的唇。
他也不敢问他什么时候可以再来,也许就这一次,他不知道。
他起身,李意容也跟着起身。
他按住她的手,“多睡一会。我先走了。”
他的心中微微地产生一种极为异样的感觉,好似好似自己已经期盼已久,他曾经多么希望自己起床时,妻子还在,如今不管是真还是假,都仿佛实现了。
他穿好衣服,又恢复成君子模样,他回过神,走到她的床边,低声唤道,“意儿。”他又低下头吻了一下,这次是额间,然后转而向下,又吻吻她的唇。
好像很喜欢她的唇。
她的唇长得很好,柔柔的,又冰冰的,十分有触感。他还想深入,手一撑,离开了床边。
太早了,春喜还未起床,院里就是一个慧娘,因为养孩子,站在院口,看到丞相,恭敬地送他出去。
徐彦先看到那个孩子,眉眼如画,瞥了一眼,心中一种异样的感觉升起。
也许有一天他也会有属于他的孩子。
有一天。
慧娘看着徐彦先离开,见他的嘴角似乎浮现一抹极为淡然的笑容。
极淡也极浓,不易察觉。
于是这一晚,除了慧娘,谁都没有知道。春喜以为徐彦先昨晚来了又马上走了。
那晚后,徐彦先再来,赵长舒还是十分敌对他,还是不允许他太过靠近主子。
因为羌族作乱,孟昭雨奉命前行。出军打战,人人都十分凝重,况且又是他在启国的第一战,众人为他践行。
相思居再次觥筹交错,十分热闹。
这时,有小丫头跑来找一叶飘道,“慧娘跟人吵起来了。”
“吵起来,吵什么”一叶飘疑惑道。
小丫头道,“不知道。”
慧娘和春喜两人抱着孩子去前厅挑选礼物,怎么会吵起来。
春喜不会讲话,而慧娘看起来又文静。
赵长舒皱眉道,“我去。叶嫂,我们一起去。谁敢欺负我家小龙。”
李意容笑着摇摇头。
人群浩浩荡荡地离去。
柳信看向李意容,“主子以前最爱热闹了,现在不喜欢了。”
“以前是唯恐天下不乱,现在觉得累,看的太多,厌了。”
柳信道,“主子还想着史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