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夕眉头半扬,怎样一个人,可以将戏演到如此真切?!
人走出商玦的视线,他却还站在门口未动,旁里扶澜懒懒的闪身而出,靠着门框也看向朝夕消失的那处月洞门,这主院有两进,会客的暖阁安排在最外面。
「你对洛澄心不放心?」
「你不是已经知道他对朝夕是好意?」
商玦狭眸,「不一样了,一切都生了变化。」
扶澜挑眉,「这不正是你想要的?」
商玦豁然回身,「对我们有利的才是孤想要的。」
扶澜跟着近来,懒洋洋的找了个椅子就窝着,又似笑非笑道,「我们?」
扶澜意在揶揄商玦和朝夕的关系并无进展,商玦听得分明,面上却没什么表情,只淡声道,「这一次的忙,她本可以无需我来帮。」
扶澜有些意外,「你说和淮阴侯的生意?除了你,难道她还能找别个来帮?可是谁又能像你这样大的手笔?难道她自己……」
扶澜越说越惊讶,商玦却并不打算多言。
扶澜意味深长的摸了摸自己下巴,「如此,倒是让我更担心你到底能不能达成所愿了,很显然,需要依靠男人的女子和不需要依靠男人的女子之间前者更为容易动心些。」
商玦摇头,「她不知什么是依靠。」
扶澜失笑,「所以你现在不是再用利益做诱饵?你就不怕有朝一日诱饵被弃如敝帚。」
商玦闻言竟是扬了扬唇,「因她不知什么是依靠,才会不自觉陷入其中而不自知,等她发觉已是为时已晚,把心活生生的捧上去她会不屑一顾,便只能磨碎了,一点点的不着痕迹的放在她掌中,她的心虽冷,却并非捂不化。」
扶澜听得鸡皮疙瘩皱起,想了想,竟然玩笑般的道,「若这世上有另一人如此了解我,我要做的,必定是先一刀杀了他!免得自己的人生都要被他掌控!」
「她不会杀我,因我并不想掌控她。」
扶澜摇摇头,一转眼却见朝夕月洞门处朝夕的身影一闪而入,他自知自己留着碍眼,便散散起了身准备离开,走出两步想起什么似得道,「商玦,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我能窥的见命数,却也无法更改自己的命运,你也一样。」
商玦的表情忽变,一转头,也看向已经走入院中的人。
「我不一样,别人被命运安排……」
「而我,安排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