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这是少爷从新乐给你发来的信!’将信递给顾中实下人恭敬的说道:
顾中实闻言本想要回来再看,但是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信,拆开信封一看信纸上的内容,顾中实神情顿时凝重了起来,仔仔细细将信纸上的内容看了两遍后,顾中实竟然直接坐在了椅子上,然后向下人吩咐道:
“去把张成忠给我叫过来·················”
“是!老爷!”
片刻之后得到消息的张成忠便是来到了顾中实的身边,有些疑惑的问道:
“老师,有什么事情吗?”
正在闭目养神的顾中实闻言,睁开了眼睛深深的望了一眼张成忠,然后指了指桌子上的信纸淡淡的说道:
“寿庭刚刚给我来信了,你说他在信上给我写了什么?”
听着顾中实的话张成忠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神中闪过一丝慌张,见此顾中实沉声继续说道:
“我记的我跟你说过这件事情要绝对保密,谁也不能够告诉的!”
尽管顾中实声音十分平静,但是熟悉自己这位老师性格的张成忠,还是能够感觉到他的震怒旋即老老实实的说道:
“老师,我前不久去新乐周边那边视察办案,寿庭他突然就找到我了,直接就道出了这件事情,要我跟他讲实话,我一开始是不想的,但是我也没有办法!”
听着张成忠的解释,顾中实望着他叹了一口气又是说道:
“你和寿庭一样心中很不希望看到这次行动吧?”
“老师这你可就冤枉我了,整个幽燕谁不知道我是你的人唯你马首是瞻!”张成忠双手一摊似乎十分委屈的说道:
就在这个时候,又只见一个家丁拿着一副画卷走了过来,向着顾中实禀告道:
“老爷,夫人刚刚回去打开古三思古大人送来的松鹤图的的时候,发现里面放着一张纸条,夫人觉得兹事体大,所以特意命我拿来给您看看····················”
一听古三思送来的松鹤图中,竟然放了一张字条,顾中实眼神中顿时闪过一抹精光,直接拿过画卷查看起来,只见古三思送来的松鹤图中,确实有一张字条安静的躺在哪里,拿起字条一看上面却是写的“天下为公”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
尽管纸条上并没有落款标明是谁写的这四个字,但是一看到这四个字顾寿庭顿时神情一怔,他虽然和古三思不熟,但是毕竟古三思是挂在布政司下的官员,古三思的字迹他也是认得的,十分的工整规矩,和这个明显不是一个风格!
既然不是古三思送的,那这张字条为什么又会放在古三思的贺礼中呢?
顾中实陷入了沉思当中,几秒锺中他脑中灵光一闪,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在张成忠诧异的目光下,他直接快步走向书桌,找到了那份他放在最上面的奏本,将奏本上的批语和字条上的字迹进行比对,反覆比对了几遍之后,确认自己所想无误后,顾中实手开始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起来,见此张成忠心中一惊旋即问道:
“老师,出什么事情了吗?”
张成忠话音还没有落下,就只见顾中实身形一晃,见此张成忠赶忙手疾眼快的扶住了顾中实,见顾中实缓缓扶到了座椅上,然后关切的说道:
“老师,你在这里稍等一会,我这就去叫大夫···················”
顾中实闻言摇了摇头说道:
“不用!我自己休息一会就好了!”
对此张成忠似乎是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是他刚想开口就只见顾中实摆了摆手,见老师如此坚持张成忠也只能是听令行事,在顾中实身边默默守护照看,坐在座椅上又是思考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只听顾中实一声长叹然后有些落寞说道:
“告诉他们暂缓行动,我还需要在好好想一想!还有宴会上的事情,我就不过去了,成忠你帮着照看一些!”
张成忠闻言眼神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精光,然后点了点头十分恭顺的说道:
“是,老师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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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燕中部,黑石坡。
数千名装备精良的燕军,正在快速通过这个从顺平前往新乐的道路上的战略要点,这些燕军为首的是一名身高七尺,形似黑塔手持长枪的壮汉,此人名叫赵谡,是燕军在顺平的守将!
此时的赵谡心中十分的着急,就在三天前原本进攻新乐的奉武军顾寿庭部,突然杀到顺平城下,竟是要和一直攻打顺平的奉武军马中骏部合流在了一起,要一起攻打顺平,对此赵谡虽然有些意外,但并没有惊慌失措。
毕竟他所镇守的顺平城池坚固,而他又有精兵数千,可谓是兵精粮足,所以即便顾寿庭带着他的几千人一起来了,赵谡也是很有信心死守顺平,崩掉奉武军的大牙。
一开始的战况还十分的正常,奉武军对顺平城进行了几次试探性的进攻,都是被赵谡打退了,而自从昨天开始奉武军就没有动静了,就在赵谡还以为是奉武军知道他赵谡的厉害,不敢再来攻城有些沾沾自喜的时候,燕军的探子则是向他汇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