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迟聿曾为顾鸢自杀过(1 / 2)

第210章迟聿曾为顾鸢自杀过

“话别说这么满,小心牛皮吹破了!”顾鸢难得噎他一回。

迟聿顺着她的话:“为了哄你开心。”

“但你的做法让我并不开心。”顾鸢说着就板起了脸。

迟聿把额头抵在她的手背上道歉:“对不起。”

然后顺势就抱住她,说出自己心里话:“即使再来一遍我还是会这么做,在你面前我从来就不理智。”

顾鸢没功夫跟他煽情抹味,直接推开他,其实她没用上太大的力气,只要将他推开就可以了。出乎顾鸢意料外的事情是,她这一推,迟聿被推出去后背直接撞向了车门。

他身体似乎没什么支撑力。

那道声音,听着就疼。

在看到他倒过去的那一瞬间,顾鸢也想过伸手的,但终究还是冷眼旁观。

倒是前方开车的涂宽,第一时间减缓了车速,询问迟聿:“你没事吧?”

“没事。”迟聿慢慢坐直了身体。

顾鸢说:“靠路边停车。”

涂宽应道:“好的。”

迟聿:“先送你回公司,或者你改变路线要回家,也可以。”

“不必这么麻烦,我不想欠你任何人情。”顾鸢没什么好态度同他说。

迟聿对顾鸢的冷漠视若无睹,他这次没有再靠近:“鸢鸢,我今天是来跟你道别的。”

顾鸢看向窗外,并不搭理。

如果是前段时间,迟聿这样同顾鸢说话,她或许还会搭理他。但是自从在半岛酒店的天台看烟花那晚之后,顾鸢对迟聿的耐心已经耗尽了。

她不想再管他死活。

剪不断理还乱。

已经严重影响到了她生活。

那晚他说过的每一句话都太伤人,她最害怕的事情被迟聿亲口说出来,将她的心碾碎在地上,无法原谅。

“鸢鸢……”

“别喊我。”

“我只是想和你说说话,道个别。”迟聿的声音发哑,苦涩居多。

车窗外的建筑成了迅速掠过的倒影。

顾鸢转过头来,对迟聿说:“我很累,累到不想再管你的破事。如果你真的死定了,没救了,你安安静静找个地方就行,葬礼那天可以托人来告知我一声,我如果不忙,会尽量赶到来送你一程,好歹我俩也是好过一场不是吗?”

这番话伤人到极致。

连涂宽都听不下去了。

如果他不知道迟聿的事,他会说迟聿活该。

但他已经知道了,这一刻竟然也感同身受替迟聿感到难过。迟聿也没办法,他确实不能说,他确实也要让顾鸢恨他才可以。

“顾小姐……”涂宽将车缓缓停下,喊道。

“没你说话的份。”顾鸢去拉车门,发现车门锁住了。

她冷着脸说:“开锁。”

涂宽听迟聿的意思。

迟聿说:“开锁吧。”

‘咔哒’一声细微的声响,车门可以打开了。

顾鸢毫不犹豫推开车门下车,前脚刚踏出去,迟聿拉住了顾鸢的手腕问:“你是不是恨我?”

顾鸢本不想回答。

脱口而出的话没有遵从内心的平静,她回答迟聿:“对,我恨你。”

说出这句话,顾鸢心口闷闷的,变得难受。

可是她没有表现出来分毫,她继续说:“恨一个人,代表在意。我恨你的同时也代表我还在意你,但你放心,这份恨意很快就会消失得一干二净,你迟聿会从我顾鸢的世界里永远消失。”

好狠的一番话。

不比那晚在酒店天台,迟聿对顾鸢说的那些话狠。

那晚迟聿说的那些话,字字句句犹如在耳,对顾鸢来说,后劲也是真的大。她到现在都能清晰记得迟聿面无表情对她说着狠话的样子,她的心像划了一道口子塞进玻璃渣。

他可以冷漠她,可以忽视她,可以什么都不用说。

但是,他不能那样说她。

顾鸢唇角咧开,无声无息的笑了,然后问迟聿:“这种遍体鳞伤的感觉,好受吗?”

迟聿的声音低哑得几乎开不了口,口齿不清的说:“……不好,受。”

“不好受就对了。那天晚上你就是这么对我的,我不过是用同样的方式还给你罢了。你好自为之。”

说完最后这一番话,顾鸢下车。

‘砰’的一声。

车门关上,一切又归于平静。

顾鸢下车后,听见车内一道声音在急切的喊着迟聿的名字——

大概是迟聿又昏过去了。

亦或者他装的,用来博她同情。

顾鸢不再买账,她走得果断干脆,头也不回。此时此刻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迟聿是自找的,他是自找的!!

车内。

在顾鸢前脚走后,迟聿没有昏过去,只是那状态让涂宽看了都心惊。涂宽不敢多等,将车开走回到迟聿的住处,下车后把迟聿扶了进去。

迟聿一回到家就进了浴室里。

他反手把门锁上,不允许任何人打扰他。涂宽当然知道他需要冷静,需要缓一缓顾小姐说的那些扎心的话。

等了许久,差不多等到了暮色四合。

涂宽来敲浴室的门,没有反应,他再敲,里面还是没传来什么声音:“好歹发个脾气吱个声也行啊。”

涂宽连续喊了几声后,仍旧没有反应,只好撞门了。

等他撞门进来,就看到迟聿把自己泡在偌大的浴缸里。

涂宽看到这一幕被惊得胆寒,从后脊到脚底的冰冷席卷他全身。

他立即上前,先查看了迟聿的情况,发现他只是将自己泡在水里,脉搏还在跳动,水的颜色也没有变化,这才松了一口气。

差点以为他又自杀了!

当涂宽伸手探浴缸里的水温。

很冷。

冷的彻骨。

他就在这冷水里泡了这么久??

“你这样虐待自己又是何必呢,顾小姐不仅看不到,就算看到了也未必会心疼。”涂宽没有扶他起来,而是矗立在浴缸旁边。

迟聿的身体已经冰凉,麻木,仿佛没有感知。

他连动一下都变得艰难。

他就这样把自己泡在水里泡了一下午。

他在赎罪。

为自己说过的话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