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我们的历史,要是十九世纪的蒸汽机时代,查尔斯·巴贝奇将差分机(也就是用机械和齿轮代替二极管和电流的计算机)真正地完成,并且马克斯·卡尔·恩斯特·路德维希·普朗克没有继续进行黑体辐射的研究,或者在研究中猝死,那么量子力学就不可能诞生,那么世界就不可避免地,会滑落到蒸汽朋克的时代轨道上!
世界的发展轨迹虽然是必然的,但是这个必然,则是由无数的偶然堆砌而成的!之所以称之为命运,称之为必然,这正是因为,这些低概率的偶然已经发生,不可更改,彻底完成了洪流大势不可阻挡。
但是现在,齐格鲁德就像是命运长河之上建造的一个堤坝,然后还在旁边掘开了全新的一条运河,那么,所谓不可逆的命运,不可阻挡的必然,不可抗拒的未来,就全部都是狗pi,全部都被粉碎,最后,所谓的历史,导向这个跨越了时间,踏在了常人无法涉及的过去之中的人所想要的方向。
人,越是想要实现什么,越是会失去什么。这个世界的命运制定者过于想要将整个世界掌握在手心,捏造成一个祂想要的模样。但是,这就给了那些想要逆转未来的人一个希望,一个漏洞,一个空隙!
被束缚的命运贯通了历史,成就了过去现在未来,而在强者的眼中,也就显化成了一条历史长河,一条可以被涉足的“河”!一个可以让世界就此改变的机会,一个可以忤逆命运的机会,一个可以攫取自由的机会!
感受最为明显的,就是停留在二十一世纪,以其自身的不可动摇性,以及自身的身体作为载体,保证多元宇宙的存续的男人,陈伟奇看得最为透彻!这个漫步于中国土地,保证着历史在这里走向了正轨,让自己的世界的起源得以完好的男人,看见了一个奇妙的人。
身穿不合时宜的汉服白袍的男人,从山林中走出,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被好好的梳起,并且用绳子和发簪扎起,帅气但算不上精致的面庞上,五官排列成了淡漠的神情,双眼中透露的情绪,也同样是虚无。
如神灵一般行走地面但是不为人所察觉的陈伟奇兴致盎然地跟着这个从山中走出的这个白衣人,而这个白衣人,在常人的眼中,也是绝对无法注意到的存在,一前一后,两个超脱于了人类的存在走进了最近的城镇——国家的首都,北之星。
然后,陈伟奇就看着这个白衣人站在闹市的街头,环视一圈,脸上露出了一丝欣喜,随后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