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嗯了一声,道:“对了,武信君最近在做什么?”
韩徐为顿了一下,随后好像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嘴角露出笑容:“不瞒太后说,武信君这些天可是已经全新投入了学宫的筹建之中呢。”
太后闻言明显一愣,过了好一会才道:“他真的去建学宫了?”
韩徐为认真点头,道:“臣今天还听说,武信君带着那个荀子去给新学宫选址了呢。”
太后沉默了好一会,嘴角渐渐上扬:“倒也算他识相。”
在太后看来,这显然是赵括一种为了避免猜忌而主动和军队拉开距离的行为。
这是赵括在向太后示弱、示忠!
於是,太后就变得愉快了起来,道:“太师啊,老妇现在觉得这个赵括还是一个懂得进退之人。”
韩徐为只能默然。
几乎是在同样的时间段,平原君和平阳君也在商议这件事情。
平阳君道:“兄长啊,听说那赵括最近天天就扑在什么学宫之事上,那个学宫当真有如此重要吗?”
正在写着不知道什么东西的平原君放下了手中的笔,淡淡的说道:“学宫之事当然是无足挂齿。稷下学宫都起不到什么用处,更何况是咱们大赵这个效仿稷下学宫的新学宫?他是另有用意罢了。”
平阳君忙问道:“兄长且说说,这赵括究竟是何用意?”
平原君嘿的一声,道:“无非就是害怕成为第二个功高震主的白起,所以主动和军队保持距离,明哲保身。只不过这小子还是过於自信了,本侯和你都还没死呢,哪里轮得到他来功高震主?”
平阳君摸了摸颌下长须,道:“不管怎么说,既然他能够消停下来,终究也是个好事。”
平原君点了点头,道:“是啊。希望赵括能消停更长一些时间吧。”
蔺相如和廉颇、周少奋三人在饮宴之时也谈起过赵括。
蔺相如道:“武信君看起来确实是成长了,这些天来他专注於那个学宫之事,却是一次都没有去过军营。”
廉颇喝完手中美酒,重重的将酒杯砸在桌案,颇为不爽的说道:“谁知道呢,或许赵括并不是不关心军权,而是想要通过学宫来弄出什么更大的阴谋。”
最下首的周少奋闻言不由失笑,道:“大将军多虑了,齐国稷下学宫当年那般兴盛,里面的诸子百家诸多大能不也同样没能对齐王造成什么影响?若是武信君想要通过这方面来影响到大王和太后,那便是武信君的失策了。”
蔺相如缓缓点头,笑道:“其实也有可能是武信君害怕功高震主的自保策略也不一定。但无论如何,此事对於我们终究不是什么坏事,我们一定要让武信君离军队更远一点,这样才是我们最希望看到的结果!”
周少奋笑呵呵的举起酒爵,道:“来,为了武信君的昏招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