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奇洛异兽山脉有爆天侯府的神武军驻扎,正好可以掩人耳目,随着军队返回神都。”北溟画戟的一双寒目微微的撇了撇身后的那一辆庞大的战车,这次总算是不辱使命将人给擒住,送回门阀,必定会得到丰厚的奖励,说不定还能够得到一枚三品灵丹。
跟在后面的那一百多位神武军,自然也不是真正的神武军,一个个都气息强大,双目之中暗藏精芒,有一大半都是邪道“暗域”的高手,剩下的都是从北溟阀的死士之中挑选出来的强者。
这一队神武军从奇洛异兽山脉之中行过,战车在古道上留下两条深深的车痕。
风飞云一步从白雾之中走了出来,站在古道的中央,向着那一队神武军望去,自言自语的道:“如此多的强者守护,倒是有些麻烦,跟上去,寻找机会出手。”
风飞云的身体化为了一道青烟,又消失白雾间。
前面,耸立着两座山峰,如两尊巨人立在那里,穿过了这两座山峰,便算是走出了奇洛异兽山脉。
“奇怪,北溟闕他们为何还没有前来接应?”北溟画戟拉住了手中的铁链,让身下的麒牛停下。
所有神武军都停了下来。
“轰!”
就这时,山间传来一声巨响,接着有异兽的嘶吼声响起。
“轰隆隆!”
接着地面开始震动了起来,发出震耳欲聋的蹄声,那兽吼的声音更加的密集,就好像四面八方都是异兽在吼叫。
气氛,变得肃杀了起来。
“不好,是金毛狮兽群,大家戒备。”北溟画戟脸色微微的一变,厉声一喝,所有神武军战士都排成了一个环形,呈防御的阵势,将那一辆青铜战车给守护在中央。
从奇洛异兽山脉借道,最怕的就是遭遇异兽的袭击。
本来一路上都平静无事,但却不想在即将走出奇洛异兽山脉之时,还是遭遇了异兽群的攻击。
一共是数十只金毛狮兽从两山之间冲出,每一只金毛狮兽都有四、五米高,身长七米左右,体型就像大象一般,四条被金毛覆盖的腿都有盘口那么粗,身上金光闪闪,显得有些刺目。
这些金毛狮兽都修炼了六、七百年,拥有了一定的智慧,它们只要张开嘴,嘴里都要冒出一丝丝火光。
“奇怪,这里都是奇洛异兽山脉的边缘,怎么会有如此多强大的金毛狮兽聚集。”唐傲心头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这些金毛狮兽自然都是风飞云驱逐过来的,风飞云拥有万兽战体,身体之中有八千多条异兽战魂,虽然万兽战体还没有真正的修炼成功,但是要调动一些修炼了六、七百年的异兽,还不是什么难事。
“嗷!”山中传来一声庞大的狮子吼。
那数十只金毛狮兽也是同时发出一声巨吼,口中吐出大片金色的火光,然后便向着中央的神武军攻击了过去。
这一百多位穿着神武军铠甲的修士,自然都不是真正的神武军,一个个都是修为不俗的强者,但是在面对数十头金毛狮兽的冲击之下,依旧显得有些手忙脚乱。
“啪!”
北溟画戟打出一个巨大的拳影,有直径三米那么大,将一头六百年修为的金毛狮兽给打飞了出去,那金毛狮兽的腹部血肉模糊,五脏六腑都被拳劲给震碎,化为肉泥。
“大家保持队形,守护战车,很快就会有人来接应我们。”
唐傲祭出了一方白色的神铁,直接将一头金毛狮兽的头部都给打碎,金血飞洒,将那些金毛狮兽的凶性给激发了出来,一个个攻击得更加的凶猛。
“噗!”
一位身穿神武军战甲的邪道高手,被一头修炼了七百年的金毛狮兽,扑倒在地上,两只狮爪将这人撕成两半,然后吞入了腹中。
风飞云站在山顶之上,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口中吹出一声口哨,响彻山岭之间。
这口哨就像带着一股魔性,凡是听到这声音的异兽,便都狂奔了过来,整个山岭变得混乱了起来,就像发生了兽潮,向着北溟画戟和唐傲等人攻击了过去。
“糟了,异兽越来越多了。”唐傲被一片兽海给淹没,足有数十头异兽将他包围,杀都杀不尽。
而那些乔装成神武军的修炼高手,也有二十多人丧命,成为了异兽的腹中餐,整个战队都已经被攻破,有的异兽直接向着中央的战车撞去,发出轰隆的声音。
是时候了!
“唰!”
风飞云直接从山顶飞落了下来,站在了十多米高的青铜战车的顶部,身上激荡出一股滂湃洞彻的气浪,直接将周围十多头异兽和七、八位高手都给震飞了出去。
唐傲和北溟画戟在第一时间发现了突然杀出的风飞云。
北溟画戟厉喝一声:“什么人?”
“又是你!”唐傲神色不善。
风飞云脸上挂着一丝笑容,轻轻的挽了挽衣袖,道:“小侯爷,我们又见面了。”
唐傲在问佛台上被风飞云一招击败,而且又得知他是一位史诗级别的天才,心头颇为的忌讳,但是北溟画戟却并不知道这些,提着宝光充盈的长枪,便直接杀了上去。
北溟画戟的修为和北溟闕在伯仲之间,都是天命第二重的境界,身体之中的紫府灵气就像江河一般的汹涌,从丹田流到手臂,冲入了长枪之中。
“轰!”
一股紫色的云彩从枪尖飞出,让空气都微微的扭曲。
风飞云居高零下,手掌之上有六幅神图在沉浮,淼鬼扳指的灵器之位激荡了出来,有一种大气煌煌的神威,一掌轰落下去,将北溟画戟手中的长枪都给打碎,所有的紫云都被磨灭。
☆、第二百零九章 夜潇湘
好强大的力量!
而且,他的手中还掌握着一件真正的灵器。
北溟画戟的脸色巨变,手臂感觉到麻木而又痛疼,连忙祭出了丹田之中的本命法器,这是一尊四角神台,形状如同一只鼎,但是上方的位置却平整如镜,并不像鼎那般的深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