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乌龟向着青莲灵山的顶部飞奔而去,嘴里一直念叨:“这家伙就是一个妖孽,不会死的,不会死的……”
青莲灵山之顶,一方青色的巨石之上,一具苍老的尸体躺在上面,身体周围都是血浆子,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茅乌龟爬上了青色巨石,盯着那苍老的尸体,一双小爪子抱住风飞云的一根手指,使劲的拉,“风飞云,起來了,我带你去泡妞……”
“嘭。”
风飞云的手臂已经冰冷,又掉在了地上,溅起一滴滴血滴。
茅乌龟十分愣神,盯着血泊之中的尸体,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变得有些晶莹起來,又扑了上去,一双小爪子使劲的推风飞云的头,“妈的,给老子起來,妞都不泡,你要干嘛,好吧,好吧,咋们不泡妞了,咋们聊天喝酒行不,到底行不行。”
“爷爷,二大爷已经死了,你再喊他,他也不会醒。”圣实果滚过去磨了磨茅乌龟的腿。
“死,死你大爷,谁是你爷爷,我不是你爷爷,你给我滚开。”
茅乌龟掏出大把大把的丹药往风飞云的嘴里塞,也不知塞了多少,最后都已经塞不下了,但是它还是在一个劲的塞,丹药从风飞云的嘴里滚出來,滚得身体到处都是,“风飞云,龟爷我这次可是亏老本了,这些丹药我可藏了很多年,今天都给你吃,你给我可劲的吃,吃了可要醒过來的哦,不然……不然……呜呜……你大爷……”
风飞云一点反应都沒有,动也不动一下。
茅乌龟从风飞云的胸口滑落了下去,倒在了石头上,龟壳超地,面朝天,“看來……看來……是真的死了,龟爷我什么世面沒有见过,这种小场面……这种小场面……”
“爷爷,你眼睛里面流泪了。”圣实果道。
“你个熊孩子,爷爷我这眼睛里面流得明明是水……”
茅乌龟一边抹眼泪,一边爬了起來,然后又在风飞云的身上踹了两脚,“真的不醒了,不醒就不醒吧,反正这种小场面老子也见多了……真的不醒,看來是真的不醒了。”
“那我们把二大爷埋了。”圣实果道。
“好吧,选一个风水宝地。”茅乌龟想了想又坐了回去,道:“再等几天了,说不定他只是在装死,一会儿之后又活过來。”
茅乌龟捡了一块小石头,垫在屁股下面,就坐在那里等待。
三天之后,那青石之上的血液都干了,那苍老的尸体都发白了。
鱼爷第七次來到山顶,看着那一具老尸,叹息道:“将他葬了吧,已经死透了,生老病死本就是人生常态,沒必要太执着。”
茅乌龟紧紧的咬着下巴,道:“再等几天,你们都走吧,我在这里看着就行。”
鱼爷叹息了两声,然后离去。
青莲灵山之顶,一具尸体躺在那里,一只乌龟守在旁边,都一动不动,都像是凝固住了一般。
又过了五天。
天空之上降下了大雨,伴随着闪电雷鸣。
“爷爷,我们去将二大爷葬了吧。”圣实果道。
血蛟也爬上山來,道:“葬了吧,这货已经死透了。”
茅乌龟吼道:“***,谁敢再说一句,我就打谁。”顿了顿,又道:“再等几天吧,老实,去拿一块雨棚过來,给他遮一遮。”
青纱女子站在远处,立在雨幕之中,婉约窈窕,盯着那边正忙碌着的一只乌龟,一枚果子,一只小蛟,然后徐徐的走了过去,盯着茅乌龟,道:“你还要坚持到多久。”
茅乌龟撑着雨棚,道:“我沒坚持,我就觉得他沒那么容易死……沒那么容易死,再守几天,再守几天……”
青纱女子伸出一只手,接着雨点,道:“当年青莲女圣也是如此,守着一株活不过來的笋,每次都告诉自己再守几天,但是这一守就是一万多难,最终笋沒有活过來,自己却死了。”
“嘿嘿,我才沒那傻,我就再守几天,就再守几天……”茅乌龟道。
“那好吧。”青纱女子盯了风飞云一眼,然后转身离去。
就在她转身的那一刹那,天穹之上一道闪电划过,直落下來,将茅乌龟手中的雨棚给击穿,轰击在了青石之上的死尸之上。
原本就已经死透的尸体,被这一道电光一劈,旋即变得焦黑,还在冒黑烟,流动着电芒。
“草,贼老天,他都已经死透了,你居然还不放过他,老子跟你拼了。”茅乌龟将雨棚一扔,指着天空大骂,然后,就要冲上天空去与老天爷大干一场。
“爷爷,冷静,冷静。”
“龟爷,你淡定,淡定……”
圣实果和血蛟都劝慰道。
原本打算离去的青纱女子,突然停下脚步,豁然转过身,望着青石之上那一团焦黑的死尸,美眸中带着几分疑惑。
她刚才明明在这一团死尸之上感知到了几分异动。
“你们别拦着我,我警告你们,老子若是发起飙來,老天爷都害怕。”茅乌龟道。
“嘶嘶。”青石之上的那黑色的死尸中传出细微的响声。
“咦,你们刚才听到什么声音沒有。”血蛟道。
“***,少给老子岔开话題,咦,好像真的有什么声音。”茅乌龟的眼睛眨巴了两下,侧着耳朵倾听,一会儿听着左边,一会儿听着右边。
青纱女子的眼眸微微一缩,道:“你们快退开。”
“啊,美女,你说什么呢。”
一只乌龟,一只果子,一只血蛟,同时向着她盯了过來。
“嘶嘶。”